定王爷在御书房门口等着。烈风呼啸着,刮向脸颊。定王缩着身,搓了搓手,将暖手捂在脸上。
除陛下和太子外,其它皇子都还没到。定王并不想进去凑父子人伦的不热闹。
祁王和成王一起到了书房门口,定王才硬着头皮进去。
不一会,恭王也来了。
独不见八岁的九殿下庆王。
“你们都来了。”陛下一人坐在椅上。
隔着书桌,前面并排站了五个儿子。
太子是皇后的儿子,是皇长子,却是二皇子。
据说大皇子养到三岁,就因病去世了。
四皇子跟六皇子出生不久后就夭折了。
陛下的九个儿子就剩下六个。
“刘灯,抬上来。”
刘公公率领两个小太监,将一条红漆的凳条抬了进来。众皇子向两边让开。凳条对着陛下,竖在中间,上面还放了一条红漆的木棍。
众皇子虽然都没亲密接触过,但谁都不陌生,杖刑。
“下去吧。”刘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退下了。
众皇子缄默不语,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各求多福。
“朕叫你们来,知道是什么事吗?”
“儿臣不知。”几张口前后说着。
定王只躬身,不说话。
“太子。”
“儿臣在。”
“定王。”
“臣在。”
“你把衣服脱了。”
众皇子都不解。
太子伸手便把披风拿下来。
“朕不是说你。”陛下看着太子。
太子愣了一下,而后把披风挂在手上,“是。”
定王看着太子,迟疑了一下。这么冷的天,定王掩饰不悦,以一张冷脸,快速地,一件一件地脱,没有再犹豫。
裸露出的上半身除了白皙和结实,震撼人心的是纵横交替的伤疤,旧伤上横着新伤,还有正结痂的箭伤。
陛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身体,觉得眼睛泛酸。
“太子,这十几本折子都是参定王的。返京多日,拒不述职。拥兵自重,恃功岸忽。你说,该当何罪。”陛下又将目光收回,聚焦到眼前的奏折上。
太子上前一步,低下了头,“儿臣不知。”
“杖五十!太子,你来打!”
定王微微一笑,二话不说趴在凳条上。
太子拿起木棍,却没有动。
“怎么,想抗旨?”
太子把木棍握得紧紧,挥起,却停留在空中。身下人满身伤痕,是他的弟弟,曾在国家有难时挺身而出。“儿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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