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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扔下木棍,跪了下来。
“不敢什么?”
“七弟,身上的伤痕,是为朝廷、为家国而伤。儿臣不敢下此狠手,寒七弟之心、寒文武之心!”
“噢?文武可并不寒心啊,太子。他们还弹劾着定王。他身上的伤,可不只是从边关那里来!”陛下说着,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了太子身上,陆陆续续扔到每个皇子身上,“还有你们,你们这些皇子。眼红他,眼红他平定西北,眼红他手握兵权!”
定王听着这些话,原来是要夸自己的,站了起来,披上了外衣。这天,怪冷。今日,着实奇怪。
除了定王,其它皇子都跪下了,“儿臣不敢”,“父皇息怒”,七嘴八舌。
“住口!”
“定王,你说说你身上伤口的来历。”
定王脱下外衣,指着胸前一道近乎白色的伤疤,“这一道,是臣初到边关,在永嘉战场上被砍伤的第一刀,也是臣身上的第一道伤疤。而后,有第二道有第三道,臣记不清了。”定王又指浅红的新伤,“新伤有一些是在关外平定小部落是落下的。还有一些,是臣在回上京的路上,遇到埋伏截杀留下的。至于结痂的口子,是前几日护城河的毒冷箭所伤。”他语气平淡的像讲别人的故事。
陛下听完,苦笑起来,“听到了吗?你们,都听到了吗!”
几个皇子胡乱点着头。
“在边关受着伤,在前线为朝廷卖命。而你们,就是这样子对边关的将士,对家中的兄弟!”
“不是儿臣,”
“你们不必狡辩,朕今日,不是来听你们谁,有或没有,是与不是的。”
陛下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弹劾的奏折,烧了。太常寺的伤重单,你们谁拿了,你们谁,换了,也不重要,朕不查。今日抓到的女子,毒害定王的女子,朕已命人赐了毒酒。”陛下停了一会,“换句话说,朕,把你们谁,谋害定王的证据,通通都灭了。朕不追究,朕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残害兄弟要谋得兵权皇位。朕不追究,过去的事,到此为止。你们大哥离世的时候,才三岁,那时候朕痛不欲绝。后来,朕又多次经历丧子之痛,朕痛。但是,你们胆敢谋害你们的兄弟,朕,依旧愿意承担丧子之痛。”
陛下终于又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
众皇子只跪着,谁也不敢言语,刺激怒火中烧的父皇。
定王快速穿好衣服,虽未表现出来,但他仅仅只是看戏,生怕火又烧到自己身上。
“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财务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你们,一人抄十遍《弟子规》,大后日送到御书房来吧。”
“儿臣遵旨。”谁也不敢忤逆。
“太子身为长兄,身为储君,于家,于国,在此事上都有过失。朕,为父,为君,对你们管教不严。朕仍希望,你们兄弟和睦。今日,太子仗二十,就当是太子这个兄长的错,揭过了,这些事再也不必提了。”
“谢父皇。”
陛下起身,走到太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却说,“定王,你来打。”
说完,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