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棍子、镐头、叉子等利器,将我围在中间,我微微抬头,他们却如同受惊一般猛然后退,然后又聚集上来,还恶狠狠的冲我扬扬手中的工具。
“你们在干什么?”我好奇的问道,看着亮灿灿的利器,心中隐隐有些恐慌,声音也染上了些许颤音。
“妖妖……怪,快离开这里……”一个体型彪悍的大叔吞了吞口水,扬了扬手中的叉子,紧张的说道。
他似乎比我还紧张呢,有了这一发现,我突然不那么害怕,只是冲他们友好的笑笑,笑得纯真无邪,“我不是妖怪。”
他们似乎愣了一下,场面有片刻的凝固。
“哪有妖怪说自己不是妖怪的。”人群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粗着嗓子,但还是听到了些许的尖音,飘忽而又尖利的声色,怪异的搭配,使得她的声音有几丝森冷。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原本呆愣的人们像被谁推了一把,又恢复了原来的拔剑弩张,那程亮程亮的利器晃花了我的眼,也将我心底的恐惧彻底的唤醒。
接着不知是谁率先动手了,然后我感到背上一痛,有沉甸甸的重物落到了我的身上,一下两下,很痛很重,我痛得哇哇大哭,他们也不理会。
视线模糊之间,我看到了一个黑衣女人阴测测的笑脸,恐怖异常。
鬼使神差的,我从地上捡起半截木棍,染血的双手牢牢的抓住它的一端,扬起……
然后我的理智彻底崩溃,一切变得机械而又单调。
红色,刺目的红色,如同香山的红叶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我的眼。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身体被人托起,然后就是七晕八素的颠簸,最后终于尘埃落定的躺在一张软绵的被褥上,半睡半醒之间,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断断续续,“……太弱……堕胎……失血……死……”
我突然一阵恐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觉得身体又酸又痛,最后只能无力的放弃,整个人陷入更深的昏迷。
我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了酸涩的眼睛,若不是腹中饥饿,实在是不愿意挪动分毫,从身上传来阵阵痛楚,每动一下,痛楚又加深一分,痛得我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趴在床头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纾解痛楚。
折腾的时间足够我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个静谧的房间,算不得奢华却也算不上简朴,更像是殷实人家常见的摆置。
“醒了?”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阳光让我忍不住眯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睁开酸涩的双眼,捋了捋额间的碎发,这才看清了来人。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珠里闪着欣喜的光芒,许是太高兴了,竟然忘记了进出,就那么呆愣的双手托盘站在门口。
我扯了一个友好的笑容,我躺下的日子不短,额间的刘海已经遮住了我的眼睛,盖住了我大半张脸,放下刘海看东西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