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像记起什么,恍然大悟的怪叫一声,然后匆匆的走进屋子,将盘子往桌上一放,对我叮嘱了两句好好休息就急忙的跑出去,徒留在后面张大着嘴的我。
我很想告诉她,我饿了。
看着那很快消失不见的小小背影,我无力的合上嘴巴,又调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却再也没有睡着,直到又是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我才睁开眼睛。
“张大夫,你看看!”来人中传出一个女声,不似年轻女子的温柔轻细,反而多了几分怪异的做作,听得人想起鸡皮疙瘩。
“好。”回答的她的是一个老爷爷的声音,然后脚步声逐渐靠近,我的手腕被冰凉的手指按住。
“怎么样?”那个大婶的声音隐含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焦急。
“已经没什么大概,我开些药,服用几天就可以痊愈。”相比起来,老爷爷的声音就平静得多,只是我依稀觉得那声音十分熟悉,似在哪里听过。
又过了一会儿,老爷爷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我猛然记起那声音是在昏迷中听到的,一样的音色,一样的节奏。
他说:“……太弱……堕胎……失血……死……”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揉揉有些酸疼的脑袋,顺手拂开过长的刘海,却突然记起昏迷前的场景,那一声声凄厉恐惧的“蓝眼睛妖怪”。
红色,漫天的红色,迷糊了我的眼,染红了我的手,心中又是一痛,竟那么愣愣的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兰花姐姐,帮我把镜子拿来好吗?”我冲忙碌着收拾东西的女孩说道,也是刚刚,那个大婶得知我叫兰心后将她的名字改成兰花。
她放下手中的动作,从桌上拿过一面铜镜,递到我的面前,温顺乖巧得不像话。
我接过镜子,冲她感激的一笑,她羞赧的别过脸,又去忙自己的事情。
见她已经背过身去,我拂起刘海,透过黄黄的铜镜,我还是清晰的看到镜中人有一双冰蓝色的剪水双瞳,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种眸色与常人有多么的不同。
难怪他们要叫我“蓝眼睛妖怪”。
只是,为何我在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既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反而就那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连一丝由此产生的自卑心态都不曾有。
我的生命力果然顽强,被人砍了那么多刀居然还能活下来。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这些天汤药不断,苦的、腥的、麻的、酸的轮番上阵,直到味觉完全丧失功能,连吃饭都感觉不到香味。
或许良药苦口这句话是真的,几天下来,我感觉身体大好,也能下床走动,偶尔还能跑跳几下。
“这张大夫果然是神医,不出几日竟然全好了,连疤都瞧不见了。”兰花边帮我穿衣服边说道,口气中难掩赞叹。
我撇撇嘴,这般灌药不好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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