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过了一会儿兰花又说:“今日妈妈让我带你出去走动走动,这样病会好得快些。”说完就开始帮我梳妆。
“大婶真是个好人。”我笑呵呵的答道,心中更是对大婶感激万分。
兰花梳头发的手一顿,我的一缕头发被她扯得生疼,痛得我龇牙咧嘴,几乎要叫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弄疼了我,连忙赔罪,“对不起……对不起……”
那样子可怜的如同弱小的生灵,让人不觉生出怜爱之心。
“没事。”我从凳上坐起,揉揉有些疼的头皮,尽量扯出一个笑容宽慰她。
然后又坐在镜子前,示意她帮我梳头发,这次她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再次伤到了我。我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关切的问道:“刚才怎么呢?”
她摇摇头,似乎不想说什么,殊不知这样我更好奇了,更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奈何先天的某种特性压抑着我,让我不要问,我只好满腹疑虑的闭嘴,任她梳妆。
两人一站一坐,却都没有说话,空气一度静谧的吓人,最后还是她先开口,语气是少见的一本正经:“以后不能叫大婶,要叫妈妈。”
“妈妈?”我疑惑的重复着,奇怪的,这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亲切!
“对。”镜中后面的人严肃的点点头,我本能的觉得她那样子与年龄很不相符,让人忍俊不禁。
“好,不过这称呼好熟悉啊!”我微微一笑,然后感叹道。
“因为我们都叫她妈妈啊!”兰花不以为意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梳好了后面的发髻,只剩前面的。
我看到她的手动了动,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那明显过长的刘海就被她抓在了手中,我心中一惊,本能的一把手夺过。
她倒是愣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不解的看着我。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傻傻的笑着,说出的话竟是:“不好意思,你扯得我有点疼。”
“对不起对不起……”她又开始向我赔罪,喋喋不休的重复对不起。
我连忙止住她,心中倒是愧疚了,“已经没事了。”
她这才止住了道歉,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的刘海有点长了,是简短些还是挽起?”
“不用,这样很好。”我呵呵的笑道,一面悄悄的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生怕她又要动手。
“可是……”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我突然打断,“没什么可以,这样很好。”说完手一挥,就从梳妆镜前站起,不再让她近身分毫。
洗脸、整理衣服、收拾床铺,我故意一个人忙忙碌碌,躲开她怪异的目光,却不想等我一切收拾妥当,她还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最后,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了然,同情!
我别开目光,不想看她。
“姑娘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她试探的问道,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不停的打量我的表情,黑漆漆的大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