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立在芸芸众生之上的伟大,那是铁和血铸就的长城!”
“苏兄……”刘玄青深深的为苏特伦的豪迈劲给折服了,但他还是不再避讳的道出了心中的一些看法,“仁德不施,人心则不定,人心不定,则战争还会延续。若不能斩草除根,就只能招来怨恨和复仇,为战争埋下祸根,而战争,难道不正是用来维护和平的不得已手段么?”
“不是不得已,是必须的!”苏特伦强调,“大丈夫不惧复仇,也不畏战争,对敌人斩草除根也是必须做的。黎民百姓都是愚蠢的可怜虫,他们的无知愚昧,在和平时期倒是能够促进一些生产力,但在战争期间,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和败散人心、自乱阵脚的窝囊废们只会拖累强大的军队作战,而想要让他们不成为我的累赘,就只能适时的利用他们。而只要战争就一定会大批量的死人,这本就是与仁义背道而驰的,战争时期再谈什么仁义道德,那纯粹就是迂腐到家的蠢材了,战争,就只有铁和血,你明白吗?”
“不是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摒弃仁义道德……那起码的忠孝仁义,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通用的……”刘玄青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用最低沉也是最有力的声音,对苏特伦发起了反驳,“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可以摒弃魔的残忍,如果人类连仁义之心都没有,那与魔相较又有何异?在学会打仗之前,我们更要学会做人,那是亘古不变的圣人之道啊。”
“哼哼,少扯什么圣人之道?圣人的道德观与王者的道德观是不相兼容的!”苏特伦闻言后,却是对话不对人,盛气凌人的嘲讽起来,“所谓圣人之道,皆为腐朽的神论,迂腐透顶,本会长不屑一顾!那些文人墨客,整天只知道酸人,自身却对人类毫无贡献,说风凉话倒是一流,我正是瞧不起他们。哼,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之言未必对,圣人之道也根本不是真理,随着时代的更新,一切在冥冥之中都会有变数,得江山者,必是大势所趋,天命所归!”
“谁都不是神,但圣人之言之所以流传到现在,必有可圈可点之处,值得我们借鉴。”刘玄青道,“存在即为合理,存在必有价值,这就是刘某的一些浅见。”
苏特伦听之又是大笑:“哈哈哈!依我看,存在即是不合理!那些无名小卒的价值,就是被我利用,成为强者夺取江山的棋子!英雄杀人、枭雄屠城、奸雄篡国,而那些可悲的弱者,永远都只能被杀、被屠、被篡!成为一个强者,才是天国大陆唯一的生存之道!如果我觉得不合理,那我就要改变、就要抹杀!所谓仁德、正义、公平,那都是只有强者才配谈论的,弱者连饭都吃不上,谁还跟你谈仁义道德?谁来妄想去追求公平?因为公平,本就不存在!正与邪、黑与白也没有绝对的分界线,所有的罪恶都会随着最终的胜利而被埋入历史的尘埃!优胜劣汰,强者生存,这才是真理,刘兄,你懂吗?”
“我……我懂……”可悲尘世确实如此,刘玄青一个人想要改变还是太难了,他只能连连点头,当个应声虫,可他还是心存着匡扶仁义的志向,转而又愣声道,“可是,圣人之道……”
“圣人之道要是管用,圣人为什么不自己站出来拯救苍生,匡扶社稷?”苏特伦断然直言,却一言切中了要点,令刘玄青哑口无言。
“这……刘某只是觉得,无论是圣人也好,凡人也好,谁都没有权力来决定人类命运的走向。”
“刘兄此言差矣。”苏特伦笑道,“天下大势,自古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我苏特伦如今就是主宰人类命运的‘神’,无知的黎民苍生只会膜拜神的伟大,而他们也不需要有自由的意志,将来只有我的铁蹄的和兵将足够强大,那整个天国大陆,便将只剩下我的意志,而想要治好天下,就是要让百姓们继续无知下去,继续崇拜他们心中的‘神’,再也不会萌生任何反抗‘神’的念头,毕竟‘神’只有一个就够了,该做蝼蚁的就只要做好蝼蚁就行了。如果战争在所难免,百姓就应该相信他们的‘神’,相信‘神’与他们同在,相信为他们的‘神’流血献身是光荣的,无条件的成为神的棋子,成为神的奴仆,成为神的助力!违抗‘神’的人,就该死亡!违抗‘神’的国度,就该消失!这就是我苏特伦的真理!”
苏特伦此言非常现实,这是刘玄青那份理想主义的光环也不得不承认的残酷现实,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世界一直都是如此。统治者束缚民众的思想并非没有道理,有些事,对于弱者来说,知道的越少,对他们越好,而一旦自由的意志泛滥,就一定会滋生动乱,不利于君王的统治,对待那些平民越好,就越会让他们感到欲求不满,就越会向往自由,那样就越容易出现成批量的“刁民”,想要天下太平,首先就得没有任何反抗的声音,无论是不想反抗还是不敢反抗都无所谓,刘玄青必须认清现状。
现今天国大陆的丛林法则,还不允许“资本主义”这类的思想出现,弱者老老实实的依附强者或许才是求存之道,而现在的刘玄青,也同样跟弱者一样,没有能力去改变这种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