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节陵被吼一嗓子,依旧在唱着,嘿嘿坏笑着。
看来他醉的可以。
兰儿怕他惹恼了周老板,毕竟他们寄人篱下。
这时守夜的大副慢悠悠走出来,他拿着旱烟锅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对兰儿笑道:“没事的。张道长难得尽兴,就让他唱吧!”
兰儿道:“可这样不会吵到船下面休息的人吗?”
大副吐了口幽蓝的烟,道:“他们听不见的。”
兰儿有些疑惑。
怎么可能听不见呢?若是听不见的话,万一上面出了什么事,底下岂不是还在呼呼大睡?
大副瞧见兰儿思忖的模样,笑道:“我们船上密封性很好,若是在下面船舱里把门关上,就算外面电闪雷鸣也只是听起来犹如猫叫。”
吴雪道:“那遇到突发情况怎么才能及时通知他们呢?”
大副坐下来,道:“在掌舵室内有一个牵绳,那绳子连接各个休息舱。只要有什么紧急情况,只要拉动绳子,他们船舱里的铃铛就会响动。不过这个铃铛一般是不会拉动的...除非是真正紧急的情况。”
吴雪心想这还真是奇怪的设计,也很麻烦。可能是考虑到船员的休息,不影响白天的劳作才会如此。
他看见有一根铁管排布在船上,向下延伸,大概那根绳子就在这里面。
大副名叫齐南钟,自说已经跟着周老板干了快二十年,是个老水手了。他今年快五十了,脸晒得红黑红黑的,身体壮实高大,那虬结的肌肉似乎快要把衣服撑破。
平时他跟其他船员轮换值班,今晚正好轮到他。夜晚无事,船沿着既定的航线前行,于是就将船舵交给其他几个船员,自己先出来抽两口旱烟。
他烟瘾很大,不一会儿就抽掉两锅子烟。
他磕掉烟灰,继续塞上第三锅烟丝,对着油灯点着又惬意地抽起来。
似乎张节陵也累了,声音渐渐小去,最后被鼾声取代。他躺在屋顶上就睡着了,睡的很死。
船下面太闷,有一股船上特殊的味道,也有浓浓的汗味。兰儿的房间虽然很干净,但她不想待在那个狭小密闭的环境里。那会让她压抑恐慌。
众人一时无话,夜晚的江风徐徐拂面,很舒服。
快到子夜,大副吩咐船员将灯火熄灭几处,于是夜幕夜落了下来。整只船一半隐藏在黑夜的阴影里,只有船室周围还挂着几个灯笼,发着昏黄的光。
大副道:“也不早了,各位早点睡吧。”说着他就回到了船舵室。
这么一说,兰儿和吴雪也觉得困倦起来,这船虽然很大,但飘荡在江面上摇摇晃晃还是让人心生倦意。
游天星也起身道:“那么我也回去了。”
这下就只剩吴雪兰儿二人在甲板上了。
风帆已经收下,在微风里飘荡着,这艘船顺着江水向南缓缓驶去。
兰儿道:“雪儿哥哥也早点休息吧,你身体还有伤,应当好生修养。”
吴雪懒懒地伸个懒腰,道:“春风拂面人惫懒。好吧。”
说着他们二人起身向前面走去。
从船头到船尾大概三四十步,他们在船尾待至半夜,身体懒洋洋的。
下去的楼梯在船中,于是他二人向那边走去。
夜晚江上还有些船在行驶,大都距离遥远,只能看到上面幽幽的火光,像是盘旋在银河里的点点星光。
走了一半,兰儿向船身右边望去。那船里他们大概二三十丈,看起来比这船略小,灯火映照下,可依稀瞧见船上奢华精美的装饰。看样子不像是商用的船,大概是某个富户的游船吧。
于是她就准备往前走。
可她突然停了下来,再次向那船上看去。
吴雪道:“怎么了?”
见兰儿盯着对面那船,于是他好奇地看过去。
那船灯火通明,跟他们一样向南行驶。
只见那船上好像也有两个人在船舷边上。看他们的举动,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聊天。
吴雪苦笑道:“他们大概在聊着什么吧...”
兰儿摇了摇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有黑影在那船上...”
她有些狐疑,再往那边看去,只见那男女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几个蒙面黑衣的人。
就算在这里都能瞥见那亮闪闪的刀刃!
“不好!”
只见那男女刚回过身就连中数刀,翻身掉入了江中!
吴雪和兰儿有些被吓傻了。
只见那船上又断续出现十几个黑衣人,手中都拿着刀,带着血的刀!
在这里似乎可以依稀听见那船中人的惨叫。
吴雪惊道:“有强匪!”
兰儿咽了口唾沫,道:“怎么办?”
吴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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