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舞焉紧蹙着眉头,似乎也被雪公子的罪恶所震撼,“他果真如你们所说那般,无恶不作,罪大恶极?”
那几个反贼立马充起了好人,纷纷附和道:“是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如有欺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娘娘小爵爷,您大人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此贼确实如此可恶,我们也只是被逼无奈,若是我们不从,他就要杀我们妻女啊!!!”
“啊啊啊,大人,小的今个儿是见到明主了,你大人身居高位,自然能看出好坏,此杀千刀的狗贼害苦了我们,可怜我那未满十五岁的女儿了!!!”
“爵爷大人!!!小的们如若说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妻女任人辱!!!”
玉舞焉眉头不自觉颤了颤,她冷不丁地冷哼了一声,一双阴鸷的眼睛瞥向了吴雪,沉声道:“雪公子,对于这些指责,难道你就不出言辩驳一下么?”
“辩驳?”吴雪冷笑一声,他滑溜着眼睛,瞥向玉舞焉,那如刀般冷冽的眼神令玉舞焉也为之一震,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就像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老翁,狞笑道:“被数把刀抵着咽喉,我辩驳还有用么?”
他的声音变了腔调,很冷很阴,在那几个反贼听来,雪公子的声音跟那宫中的公公们差不多。他们窃笑着,冷眼旁观着吴雪,只感觉自己今个儿实在是太聪明了,老婆女儿算什么?老婆跑了还能娶,女儿死了还能生,怕什么?有恃无恐啊!
玉舞焉向来脾气火爆,实在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可就在此刻,她见到吴雪那阴冷的、充满杀意的眼神,忽而害怕了。可她毕竟是玉拳郎之女,一国公爵,怎么真正惧怕一个小反贼?就算是他有两把刷子,那也只是在争一口气,跟他们这些大人物们卖个狠,其实心里怕的要死,好歹面子是挂住了。放狠话嘛,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都会不自觉说上那么两句。
玉舞焉紧蹙着眉头,冷笑道:“既然雪公子不愿跟小官寒暄一番,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来人,把他们全部带走,押送入临江城大牢,慢慢拷问一番,势必要掰开他们的狗嘴,将他们的幕后主子给挖出来!”
闻言,那几个反贼顿时慌了,连连告饶道:“大人,我们句句属实,您不信我们吗?!”
玉舞焉瞥了瞥他们,勾起嘴角,淡淡道:“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嘛……嗯……那个……就是那个,怎么说呢……难以开口啊……”
看玉舞焉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几个人立马明白了,纷纷道谢道:“小爵爷,小的们明白,您老从天都大老远跑来,小的们自当当家做主,孝敬您老一番,不能让你们白白来一趟!”
玉舞焉笑眯眯地点点头,悠然自得地说道:“嗯……你们很有前途嘛……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跟这种祸害一同为非作歹了!”
那几人顿时点头哈腰,好言好语伺候着,真比见了亲娘亲爹还亲。
这时候,只听吴雪忽而笑了起来,他笑得极其放肆,态度也极其恶劣!整个小酒馆里都被狂荡的笑声盈满,一直飘到了临街上。幸好现在天色尚早,街上还没有人,不然走过路过的人不得吓掉半条魂么?
玉舞焉撇撇嘴,露出了一个极其奇怪的神情,那表情就好像是介于两种表情之间,很是复杂,难以描摹,笔者不是不想描述,只是玉姑娘的表情鄙下也没见过,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描述,只好打个马虎眼。
吴雪笑罢,傲然冷眼道:“我当你们这些狗贼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也是贪得无厌之流!”
“什么?!”
那伙督京卫顿时火冒三丈,眼里喷射出暴怒的烈火,好似没听明白这个小子的话。
“你个小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们作对,怕不是觉得命太长了吧?”
“老子这就成全你!看看是你的猴嘴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说着,只见堂中刀光一闪,一个督京卫已然出手,那抽刀、出鞘、起势、攻出一气呵成,乃是极上层的手法,没他个十年八年练不成如此流畅自如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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