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翎歌和狂鼠老七不由得哈哈一笑。变傻?若是变傻就能让人的人生变得更加顺遂,恐怕这天底下无有一人不是个傻子。
翎歌瞥了一眼兰儿,她们已经睡熟了,恬淡而沉静。她嘴角微微上扬,笑问吴雪:“你且说的如此坦然,若是真遇到了,只怕比常人还要恼怒。”
吴雪苦笑两声,喟然道:“人们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的人生想象的很糟糕呢?好像全天下所有的悲惨遭遇自己不经历一遍,都对不起似的。”
翎歌虽未喝酒,好似微醺,她笑靥如花,狡黠道:“可人生无不是偏偏事实多舛,若是有一日,你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你,又当如何?”
吴雪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直有些手足无措,犹豫变天,笑道:“翎歌姑娘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翎歌不依不饶道:“我是说假如。”
吴雪说道:“人生没有假如。”
翎歌说道:“我说有就是有。”
吴雪说道:“没有。”
“有!”
“没有!”
翎歌气狠狠道:“就是有!”
吴雪不知道她发得哪门子火,只诧异一笑,说道:“好,有。”
于是,翎歌也笑了,说道:“就是有的嘛……”
狂鼠老七看着二人,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说想:“你们二位可是……可是那种……”
吴雪和翎歌异口同声道:“不是!”
狂鼠老七讪讪而笑,只感觉这二人有种说不出的默契,虽然一个人表现得极其精明,另一个人好像是个执着且愚钝的傻子,但他们无一是傻人,他们都很明白,世道已经变了,变得极其宽容而且极其残忍。除了极端道路,似乎已经想不出其他方法。因为人们变得进退可守,变得思绪活络。这样保持着会被别人戏谑是前朝迂腐的风格的人,反倒是异类和极少数派。
毕竟,吊死在一棵树上,向来是一种愚蠢且自负的想法。
吴雪悻悻然握着瓷缸,只连看一眼也不看,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情种子。而且他始终认为,甚至会让人觉得作呕地认为,自己的感情是极其奢侈的消耗品,并且永远不可再生。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别说下辈子,太过扯淡。
所以他时时想要把握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是别人的,不被别人支配的,只属于他的人生。但在当世看来,这点简单的祈原,也似乎是奢求。人类的情感时常泛滥,有时又极其匮乏,他们只在求而不得时才泛滥,在自我满足时才匮乏。于是贪婪永无止境,生活始终不尽如人意。哪怕他可能活的比夏国的低等公民还要强很多。
狂鼠老七肩膀先是微微颤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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