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慕容恪宣布崔氏解禁之后,宇文樱去了西院。如今的崔氏经过这些天早就想通了,听了自己解禁的消息也并无大喜之色,只给宇文樱淡淡道歉之后,抚着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脸上才洋溢着满足。宇文樱看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些羡慕,甚至隐隐地觉得嫉妒,却又替崔氏有些难过。崔氏看她盯着自己的肚子,无奈说道:“夫人不必羡慕妾有了将军的孩子!妾早就想明白了,以后也不想再争些什么了,只守着肚子里的孩子过日子就是。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这内院之中的女人,哪怕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大获全胜,赢了的都是他们男人。一个女人斗输了,再换一个厉害些的就是。上一个女人的丑陋嘴脸被揭露了,换一个善良的就是!”宇文樱看着眼前的崔氏,原本肆意张扬、美得让人动心的她,如今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无奈。洗尽铅华,却徒增悲哀!她扯出一丝笑,嚅嗫道:“你保重身子,大家以后相安无事最好!”她说完这话,逃一般地离开。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定,她觉得只要自己爱着慕容恪就好,如今看到崔氏的样子,突然觉得难受和恐慌。会不会有一天当她看到慕容恪和别的女人好,她心里也会嫉妒得发狂,只恨不得害死那个女人才甘心!若她失了慕容恪的心,莫非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怀了他的孩子,守着他的孩子,一直傻等着他,等着他什么时候再想起自己。这根本不是她想过的生活!她想,段锦漓要杀黄莺灭口的那晚,若是他没有看见,在她心中,段锦漓还是原本善良温柔的样子,那是不是后来的一切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依旧像从前一样,远远地看着她、守护者她。她爱慕容恪,爱得开始患得患失。往后几日,她每日早出晚归,去建威将军府骑马射箭,与慕容恪很少见面,见了虽然还是像原先一样说笑,心里却还是觉得异样。七月初三,距离慕容恪受伤已经过去一个月,当晚,他去了主院,早早等着宇文樱回来。宇文樱刚进院子,托娅满脸洋溢着喜色,笑着说道:“夫人终于回来了,将军一直等着夫人呢,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宇文樱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若是早些天来,她心里会觉得欢喜,如今她只觉得心里沉重得透不过气。她进了主屋,只见慕容恪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了忙放下书,一脸高兴说道:“你回来啦,我一直在等你!”宇文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说道:“我刚从伯父家回来,出了一身汗,现在难受得很!你先回前院,我沐浴之后过去找你。”慕容恪见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心里有些失望,轻咳一声,直说道:“今日大夫最后一次上门替我检查了伤口,他说我如今伤口差不多完全长好,以后也无须再喝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握着宇文樱的手,眼里有些期盼的神色。宇文樱深呼吸一次,抿着唇犹豫一番,才轻声说道:“托娅说晚饭备好了,我在师傅家吃过了,你自己先去用一些,我让乌兰进来伺候我沐浴。”说完这话,她推了慕容恪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攥着手,不知所措!慕容恪草草用了晚饭过来,就见乌兰正在给宇文樱擦头发,他拿过乌兰手里的帕巾,眼神示意她先出去。乌兰回头看了自家公主一眼,有些担心和疑惑。宇文樱看他动作轻柔地给自己擦头发,心里又觉得矛盾得很,她很感动很感动,可她心里依旧不安。宇文樱抚了抚她还有些润湿的秀发,满意地笑了,说道:“如今天热,再晾一晾,很快就该干了!”说完这话,他亲了宇文樱一下,对她轻声耳语说道:“我去沐浴,你等等我!”他说完这话,轻咬了宇文樱耳垂一下,看着她羞红了脸,才笑着去了屏风隔断。宇文樱听着传来的水声,抑制不住的紧张,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事该是水到渠成才对,可她心里却越来越不确定。等慕容恪沐浴结束,穿了中衣出来,她笑着将干帕巾递给了宇文樱。宇文樱接过帕巾替他擦头发,只恨不得这头发永远都不干才好。慕容恪看她动作有气无力,笑着问道:“今日大伯父又罚你多射了一百支箭,还是罚你在马场多跑了一百圈?”师傅罚她多射一百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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