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过刚刚在曲园落停,温丞礼便已经瞧见这周遭往来的美男。
这么多俊俏男子唱角的地儿,难怪徐锦宁丢下他便直奔曲园流连忘返了。
温丞礼心里莫名涌上几分酸意,下车直奔曲园中庭,然而还未走到,便听闻前头传来几句男声。
“让我进去,我要见长公主!”
抬眸瞧去,才注意到中庭院门前正站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脸上虽带着急切,但依旧遮盖不住其温润。
这容貌,倒的确有点资本,不过……
眼眸一转,只见园主顶着愁眉,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然识得眼前人是镇国公次子苏逸,却不敢答应,偷摸中庭里瞧去一眼,颤颤巍巍道:“这、苏二公子,长公主听曲儿一向不容他人扰,您这要求实在是……”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后头他这曲园就歇了将近半载,差点没把他一家老小的给饿死!
“那如此,你命人同长公主通报,就说苏逸在此等候长公主,只求长公主念在苏某一片痴心,赏脸见一面苏某!”
园主依旧不知如何是好,手下小厮却忽然上前来耳语几句,他眼睛便染上精亮,抬头直直望向不远处的温丞礼,连忙一声叩拜:“小的见过驸马!”
驸马?苏逸微怔,随即身侧掠过一抹玉白,他猛然抬头,眼中便印入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驸马,长公主正在里头听曲儿呢,您是想进去陪她,还是寻间雅座待长公主出来?”园长搓着双手捧着笑,与方才近乎判若两人。
毕竟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长公主日日专宠的驸马,哪里是旁边那个,想当面首都不被待见的苏逸能比的?
温丞礼还未作答,身后却又冒出了苏逸的声音。
“想不到驸马竟独自来此处,苏某以为驸马如此得宠,应当是同长公主形影不离。”似是携着幽怨,话语要比这模样更阴暗些许。
“不过驸马倒是还得多费心些,不过刚封驸马未至几日,长公主便又来了曲园,如此看来,是驸马不够尽心了。”
然前者却镇定自若,神色淡然,“长公主想去何处,又岂是你我二位能左右,还是说,苏二公子觉着当了驸马,便能将长公主肆意驱使了?”
好一个肆意驱使!这小小太监倒是牙尖嘴利!
苏逸强忍着怒意,从齿间挤出话语来:“还真不愧是驸马,果然如长公主喜爱那般,既容貌俊俏,又能说会道,难怪日日得长公主的专宠。”
“到底还是太监会哄人开心,就算是当了驸马,骨子里还是那副侍奉人的贱性。”
对徐锦宁的性子,苏逸心里还是有数的,虽说爱好美男,但是看脸的事情,终究也就是那点新奇味儿。
不过就是暂时得了个驸马的位置罢了,到时候被瞧腻了,这落魄公子没有了长公主撑腰,还不是块破布!
虽说对方这副皮相确要比他俊俏许多,但他身上终究带着个镇国公次子的身份,届时多在长公主身边多哄哄……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是不过话音刚落,却唬人瞧见眼前人扬起了拳头,直直的往苏逸的俊脸打去!
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周遭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苏逸未料到此事,竟硬生生被打出几尺的距离。
“你、你怎敢?!”嘴唇翕动但却憋不出其它字眼来,瞧见温丞礼步步逼近,苏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脸。
只见温丞礼长眉紧蹙于额间,凤眸微眯,其中凶芒微现,“苏公子这话,温某便不可当做没有听见了。”
“即便你这话说的是温某,但却有辱长公主眼光的意味,温某只能如此了,不然若是让长公主知道了,苏公子,怕是要罚得更惨。”
他本就心里憋屈了几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送上门的出气包,那他就收下了
苏逸眼瞳一震,还未反应过来,视线中竟然又落下几拳,打得他头晕眼花,连连求饶!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别打脸!哎哟……”
然而这话语却好似将人激怒了一样,说着别打脸,然却没有一拳是不打在脸上的。
几拳下去,原先温润如玉的男子,就已经被捶成了一个猪头模样,躺在地上连连哀嚎,而打人者,却满脸平静。
“苏二公子,晚些追究起来,你就不必言谢了。”
什么言谢,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言谢?!
苏逸欲哭无泪,连忙唤来手下,想要给眼前这个太监一个教训,然下一刻,院门却忽然走出了女子身影,望着他忍不住震惊。
机会来了!苏逸见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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