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便要打算上前哭诉温丞礼的罪状,参他一本,然而还未靠近,却已经被府兵给将其拦住。
“来者何人,竟想行刺长公主!”
苏逸微怔,连忙报上姓名:“长公主,是苏某,苏逸!”
然而转眸去瞧徐锦宁,对方彼时的眼瞳透着惊愕,启唇喃喃一语:“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未想几日不见,这苏公子竟然变得如此丑了,还好没有招进府里来,不然怕是连府里下人都要被吓得着了噩梦!”
丑?怎么可能?!苏逸眼中满是疑惑,面前便丢下来一枚小小铜镜,再听青杏厌嫌的声音:“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吧!这副模样还要出门,真是不怕把人吓出毛病!”
苏逸连忙拿起铜镜去照自己的脸,原先那白皙俊俏的脸庞,早已随着那几拳不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鼻青脸肿,甚至额头还被打出了几个大包来!
他引以为傲的脸,可是每日都用着牛乳来养呢!居然被这个小太监几拳就给打成了这副猪头
徐锦宁无奈摇摇头,才看完好戏出来居然就瞧见了这玩意儿,真是晦气。
然抬眼,眼前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如青松笔直,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再去瞧他手上的泛红,便惹来了她上扬的嘴角。
看来她这几日的羞辱的确让温丞礼难以忍受了,才会做出如此事情,让他寻了个发泄的机会,虽然有些可惜,不过……
瞧着倒是有趣!
眼眸随意在苏逸脸上掠过,不坐片刻停留,徐锦宁轻声道:“苏公子,你这脸是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虽是明知故问,然苏逸却毫不在意,跪在地上连声哀道解释方才的来龙去脉,那宛如猪头的脸庞也浮现几分暗笑。
“苏某不过调侃驸马一言,没想到竟然就被驸马如此重拳相向,苏某受伤事小,可这给公主府蒙了羞,那才是重呀!”
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虽然长得比他好看,但是这暴打镇国公次子一事,徐锦宁应当还是会狠狠责罚他的!
不过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明白徐锦宁的准则。
——只要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只见徐锦宁薄唇轻吐:“呀,这么说来,那应当是本宫的驸马,救了苏公子才是。”
苏逸脸上表情瞬时冰冻,使劲睁大自己那已经肿起来的眼皮,其中尽是惊愕。
救了他?分明是打了人,怎的还成了救人的?!
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女子便轻笑一声:“还不快说声谢谢驸马?”
还要他谢?怎么可能?!苏逸眼底染上怒意,立即就要站起身来,怒斥:“驸马分明是打了人,怎的还要我谢他?!”
然话不过刚刚出口,苏逸的肩头瞬间压下一道力来,让他重重跪回到地面,膝盖也发出碰撞的声响来,让他不禁吃痛一声。
抬起眼来,却对上了徐锦宁那盛满笑意的双眸,其中深不见底,竟让他为之心慌。
“本宫原先以为,苏公子不是个蠢钝的人,你若是不明白驸马救你的意思,那便是想要说,是本宫挑选驸马的眼光,有了问题?”
凶芒微现,苏逸甚至都要因此惊起一个激灵,可还是硬着头将自己的骇意压了下去,“苏某、?不是这个意思……”
樱唇微勾,徐锦宁轻声道:“我想你也不是,毕竟,你自己这张脸如何,心里应当也是有个数的。”
望着铜镜里的猪头脸,?苏逸彻底不敢叫嚣,垂着个脑袋,低声:“谢谢、驸马……”
不去理会一旁的苏逸,徐锦宁轻步迈向温丞礼,丝毫不避嫌:“驸马身子如何了?如此陪着本宫数日劳累,体虚也是难免的,若是难以忍受,可以开口同本宫讲。”
媚眸含笑,好似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绝美的脸庞却带着暧昧诱惑。
若是旁人听着,这番话语好似那闺房情话,乃足以令人羞红脸颊的话语,可这徐锦宁却面不改色的说出了口来。
果真是那痴色如命的长公主,竟然连太监都不放过,果然那日日笙歌专宠不是假话!
然知晓真意的人,心里却完全相反的想法,甚至袖衫下的手掌也早已紧握成拳,泛起青意。
——这一连六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是个人都能无法忍受,莫要说还是日日抚琴舞剑这种事情!
温丞礼垂眸倾身,“殿下哪里话,得以陪伴殿下身旁,是臣下的荣幸,得殿下关心,身子早就已经恢复了。”
“好,既然驸马身子恢复了,那今夜便照旧!”
温丞礼心中愤愤,他就不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