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夕与往日不同,先有皇后薨逝,后有太子失踪,这个年谁都不好过,和帝只让礼部尚书简简单单、随意举办一场家宴,并且吩咐各大官员今年在各自府上过除夕,不张灯、不结彩,平平淡淡过去便是。
和帝照例给各大官员送去奖赏,给德妃、徐锦宁、徐锦晟处也各自送了赏赐。
除夕这夜,又起了雪,还有丝丝寒冷的夜雨,淋在身上冻人寒骨。
和帝带着德妃和一众宫女太监坐在御花园的湖心亭,听着的乐师奏乐,看着舞女跳舞,只是小小的热闹了一下,桌子摆放的是与往常不一样的素斋。
如今皇宫里只有德妃一个妃子,大家都觉得皇后之位非她莫属,故而处处讨好,就是大臣们的家眷私下里也给她送了不少礼。
和帝站在湖心亭边上看着满目雨夹着雪,看着水面上波点凄凄,他知道今天夜里注定不平。
不过没关系,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今夜给他们致命一击。
想到此,和帝感慨道:“今日除夕,天公却不作美,明明是团员的日子,可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
德妃喝着酒并未起身,她让宫女太监们都先下去了,御花园只身下一些禁卫军守着。
德妃也跟着叹口气,她的指甲涂抹的如血般鲜红:“皇上,长公主和晟儿都在进宫的路上,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团圆了。”
“宁儿身体不适,前两日便已经告假,至于晟儿,朕不是让他在府上好好闭门思过么?没有朕的允许,他怎么会擅自离府呢?”
德妃轻笑一声:“皇上,今日不仅是除夕之夜,也是个大日子啊。”
“哦?朕怎么不知道?”和帝转身,耳边的头发早已鬓白。
“太子现在下落不明,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这么长时间过去您也该早做决断了。”
德妃端着酒杯走到和帝面前,把酒杯递给他:“这杯酒乃是从南疆送来的上等好酒,里面加了一些更好闻的药草,皇上喝着就没觉得这酒与往常不一样么?”
“你在里面下了毒?”和帝面不改色,目光阴鸷。
德妃笑着摇头,“您是臣妾的丈夫,臣妾怎么会忍心给您下毒呢?再者,您可是一国之君啊,给您下毒岂不是自寻死路?”
说完,德妃手指一松,手中酒杯摔落在地,酒杯坠地的同时,早就埋伏好的禁卫军已经将整个御花园重重围住,为首的正是禁卫军副统领白晨以及徐锦晟。
徐锦晟先是上前装模作样的跪下给和帝行礼问安,然后起来目光炯炯的直逼向和帝:“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今夜除夕,儿臣与母妃陪您一起度过。”
“白晨?是你?”
他早就知道禁卫军中与徐锦晟勾结之人,他一开始以为是萧飒,毕竟这人好久没有出现,而且每次他下旨让他过来的时候,萧飒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现在看来萧飒应该凶多吉少。
白晨静望着他,眼中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恭敬谦逊:“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识时务。”
“好一个识时务!”和帝眼底阴郁越加浓烈,“今日都是你们母子算计好的?”
德妃不甚在意他的心情,只想尽快拿到诏书:“应该说从一入宫开始,臣妾等这一天就等了很久,皇上,我们并不想害你的性命,只要你写下传位昭书,臣妾保证您可以毫无忧虑的安享晚年,长公主依然会是宁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她的地位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和帝冷声道:“那昭儿呢?你也敢说你不会杀他?”
不等德妃开口,徐锦晟已经下了决定,“徐锦昭必须要死!”
不仅徐锦昭,徐锦宁、徐锦恒三人一个都别想活。
说这些话也不过是让这老不死的放宽心。
“朕自认为待你们不薄,德妃,你可还记得是谁将你从那青楼中解救出来的?是谁给你这么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和帝真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把这么一头白眼狼带回皇宫。
德妃冷笑:“当初也是臣妾救了您一命,您不得已才带着我回宫的不是么?除了那段时间,你自问你还给我过什么恩宠?你说你待我们不薄?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是怎么对芳菲的?想必陛下,早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吧?”
“朕对你本就无情,你不是皇后,也不是琳妃。”
“是,正因为我没有她们出生高贵所以我处处受制于人,皇上可知道宫里那些宫女太监们都是怎么说道臣妾和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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