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和芳菲的么?”德妃阴冷的笑,“您不是不知道,您只是从不在意。不过没关系,臣妾对您本就也没什么感情。”
她坐回原位,到了三杯酒,自顾自的说:“这三杯酒都是祭奠给往昔成国英魂的!”
“成国?你是成国人?”和帝一直以为德妃母子只是贪欲过剩,想要得到皇位,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一层。
“自成国覆灭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没有成国了,这一切还都要拜你们所赐。”
德妃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当初火烧成宫,烧死了多少人?和帝,你不会不清楚吧?”
“那又如何?成先祖本就是我宁国先祖的兄弟,是他抢夺了属于我宁国的江山改国号为成,我宁国讨伐成国也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们才是强盗。”
德妃听完激动的站起来,愤怒冲他吼道:“胡说八道,那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国家。”
“父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整个皇宫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成国也好,宁国也好,如今登上皇位的人都是儿臣,这对成国、宁国都是最好的安排,您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徐锦晟摊开手,白晨立马将写好的传位昭书放到他手上。
徐锦晟打开诏书平放在桌面上:“父皇,这诏书儿臣已经帮您写好了,您只需要盖上国玺即可。”
和帝声音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怒:“痴人说梦,就凭你也妄想坐上皇位?”
“您还有别的选择么?您还指望谁来救你?徐锦宁么?”徐锦晟哈哈大笑着,笑够了才说:“徐锦宁、温丞礼二人现如今自身难保,他们连公主府大门都出不了,您还指望着他们么?”
徐锦宁已经被他困在公主府整整三天,那儿全是他的禁卫军,而皇宫里里外外也全都是他的人,之前皇城守备军被徐锦恒一折腾对和帝他们更是恨之入骨。
有了禁卫军和皇城守备军,他可以轻松逼迫和帝交出国玺,写下诏书。
徐锦恒也别想再回宁都,他会以和帝的名义下一道诏书永远驱逐他,并将兵权彻底收回来。
到时候,整个宁国便是他们做主。
徐锦晟越想越激动,已经等不及想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您还在等什么呢?父皇,盖上国玺,咱们皆大欢喜不是很好?”
和帝冷笑:“朕盖上国玺还能有命活着?”
徐锦晟笑笑:“当然,儿臣杀了谁也不会杀了您的,您刚刚喝的酒并不致命,只是让你永远无法感知外面的一切,到时候您还可以坐在儿臣身后听政,等您的感官全部消失之后,儿臣会把您安排的妥妥当当,让您想死也死不了。”
“哼!你还想控制朕?”
德妃出言道:“不是想,而是已经控制了你,不信您走上两步试试?”
和帝闻言正要抬脚,挣扎了半天愣是没能把两条腿移动半分。
“毒已经渐渐的麻痹你的神经了,你动的越是厉害,毒素蔓延的越快。”徐锦晟走到他面前,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父皇,您不妨告诉儿臣玉玺藏在哪里,儿臣自己去盖章也是一样的。”
德妃已经不想再等了,她愤然起身:“别跟他啰嗦了,和帝,老老实实交出玉玺,我还可以看在往昔的情分上让你们死的体面些,否则明日我便将徐锦宁下放到军营里,让她尝尝当军/妓的滋味儿。”
“你敢!”
“逼宫篡位我都敢了,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说完,德妃摘掉头上的金钗,愤恨的走过去将金钗抵在他的脖颈上:“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若不是等这一天,你早就死了不止千遍万遍。”
“你当真如此恨朕?”和帝皱了皱眉,他虽然对德妃没什么感情,可毕竟这女子为他生下一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这女人丑陋嘴脸原形毕露,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对她的那点情谊也早就随着这雨水消失在这看不见底的河水里。
雨雪混合,温度越低,站在外面的禁卫军身上早已经湿透,身上、头上多多少少沾一些雪花。
雨是毛毛细雨,雪却是鹅毛大雪,屋顶、地面很快铺上一层银白,不平凡的夜注定发生不平凡的事。
皇宫门口,徐锦恒率领铁骑部队已经枕戈待旦,只等和帝一声令下。
三辆马车在黑夜中尤其耀眼,因为马车前方挂着的是两站白色的祭奠灯笼。
除了那三辆马车之外,后面还有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距离这三辆祭祀马车距离有些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