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往周围看去的时候,突有一声飘然响起,好似那荒野孤魂,其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怨。
“……向东……向……“
那声音低微,若有似无,却又绵延悠长,听来有余音绕梁之感。
“你是谁?“
萧天雨大声喊道,她一边喊着,一边向四下望去。
可惜四下里一片寂静,半点声音也无,依稀间,略微有风从身后刮过。
清风徐徐,将她淡粉色的裙摆吹的微微飘荡,好似一叶风雨中飘摇不定,随时会倾覆的小舟。
萧天雨瞳孔微缩,却并不转身,只是淡淡的说道,“阁下是谁,为何不肯以真身相见。难道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吗?“
“怕?“
萧天雨话音刚落,那消失了许久的声音便在一次响起,那语气听来倒像黄河决堤,竟带了几分难言的愤怒。
“怕?当日若非厉渊那鼠辈暗害于我,那今日的三界,恐怕就不是他说的算了的!一千年了,白云苍狗,斗转星移,只要本座的元神归位,神力觉醒,届时那人人都赞不绝口的天界至尊,在本座眼里,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一番话说得极其狂妄,虽然萧天雨不知道厉渊是谁,但是听她这口气,她也能判断出这是一个怎样狂妄桀骜的女子了。
萧天雨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狂妄的了,但谁曾想,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她更嚣张的人。
如果天是老大,那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肯定就是当仁不让的老二。
然而那声音语气稍缓,转而低低一叹,又绕回最开始的那个圈了。
恍惚中,只听她喃喃道,“往东,往东……”
萧天雨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这声音虽然十分猖狂,但为何每次到了“往东”这两个字眼的时候都会夹扎着几分恳求与无奈?
这梦境,她之前好像也来过一两回。
但为何自己每次心神不宁之时,神识都会被拉扯拖拽到这里?
这白茫茫的世界究竟是哪?而那个多次搅扰她梦境的女子又是谁?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心底纠结,不断翻转,纠缠,最后交织在一起,结成了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她当时就被这些密压压的问题给搞得大脑一阵眩晕,只觉得眼前发黑,意识一沉,渐渐的晕了过去。
以至于她刚才想问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便被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给击垮了。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沉沉倒在梦里,周围是一片湛蓝的海水,自己躺在一叶小扁舟上,随着潺潺的水流静静飘荡。
头顶繁星璀璨,月光如洗,洒在这条蓝汪汪的江水里,如同一条细长柔和的白练。
萧天雨闭着眼睛,任凭星光倒转,柔和的月光铺撒在自己脸上,就是悠哉悠哉的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好像死了似的。
确实,死了也挺好的,总比在这污浊的人世间苟且偷生要好得多。
能这样随着涛涛江水一路东行,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令她十分憎恶的是,在自己这么潇洒悠然的时刻,居然还有那些十分令人厌烦的前来找茬,打搅她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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