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范凌拧了热毛巾来给果冻擦了擦脸,此刻也没想着他醒来说些什么,就跟哄孩子似的,张开信息素屏障,轻抚着果冻的后背,直到他精神放松,彻底睡着。
范凌骨子里是个君子,他没打算留宿,却不是因为惧怕桃酥,随后从房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靠在走廊墙壁上,没什么神情的青年。
范凌攥紧拳头,那种紧张感后知后觉地涌来,他在想怎么表现才能让未来的大舅哥不生气。
谁知桃酥先开口了,“范嬴不是你亲哥?那你命挺好,他养你这么久。”
范凌:“……”他不用细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要挨打也是他们两兄弟一起挨打,毕竟小时候遭人白眼都是一起受的,结果现在他哥丢弃他就跟丢弃地里的小白菜一样。
桃酥上下打量着范凌,“这件事我明天一早就会通知我父亲,你做好准备。”
范凌最先的注意点不是这个,脱口问道:“大哥你不同我计较了?”
“大哥别喊得那么顺口。”桃酥嗓音清冷,疏离道:“果冻现在需要你,我总不能真将你掐死。”
范凌:“……”合着果冻不需要他今天就铁定无了呗。
不全然是这样,桃酥在门口一直掐着时间,但凡范凌今夜留宿想占便宜,都不用迟寒来,即刻他便棒打鸳鸯,长痛不如短痛,不能让弟弟找个歪瓜裂枣,说真的,高阶在他们迟家都不够看的,可范凌出来了,他坦坦荡荡,眉宇间只剩下担心,似是恨不能找些灵丹妙药来一下子修复好果冻身体里那些隐疾,而身上也没任何被诱发后的甜橘香,换个说法,他就是单纯哄着果冻平复,然后出来了。
Omega的脆弱时期会令Alpha充满占有欲跟破坏欲,多的是自制力差的,所以像这种时刻清醒的就显得比较突出了。
当然桃酥不会承认,他对范凌这点尚且满意。
桃酥没再理会范凌,开了个房间住下,浅浅眯了一觉,第二天就去找安景文。
黑豹趴在门口的地毯上打着哈欠,桃酥进来时看到安景文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穿着,黑色的休闲裤,米白色的上衣,中年的油腻发福在他身上丝毫不见。
安sir演技一直不错,他任务失败不说还差点儿被人“策反”,要不是桃酥及时赶到,保不准要去给范凌出谋划策了,理亏在先,但总能装出一种啥事都没有的从容,见桃酥进来,示意他坐下的同时去倒水。
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的短暂对峙中安景文先开口:“别跟你爸乱说啊,我来前的确抱着按死那个愣头青的想法。”
“还愣头青呢?”桃酥轻笑,双手捧着热水,姿势闲适,“就是那个愣头青,演技都快赶上爷爷你了。”
安景文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然后微微扶额:“反正你别说。”
“不说。”桃酥直奔主题:“但我们一前一后来了B国,父亲很快就会起疑,果冻这么大的事,总得跟他说一声吧?”
安景文:“是的,要说。”
“……”
桃酥动都不动:“说啊,爷爷你还在等什么?”
安景文嘴角抽了抽:“我说?”
桃酥笑了:“谁犯错谁来,又或者爷爷想让我通知爸爸?”
安景文果断抄起手机:“我来!”
这个世界上能捏住安景文命脉的,除了路寒山就只有秦闻,只要一想到秦闻那波澜不惊的面容,眸色也淡淡的,他就头皮发麻。
如果是桃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迟寒说,总有种“叛变”的嫌疑在其中,但安景文不忌讳这些,反正没对着秦闻,他说得挺流畅,前因后果抹去自己被“骗”的桥段,全部交待了一遍,原是懒散打趣的腔调,到最后忽的严肃起来,“范凌那孩子我瞧着还行,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
桃酥抬起头。
这是年纪大了,放下屠刀了吗?
迟寒那边静默良久,像是在酝酿些什么,但安景文很清楚,迟寒就是让这个消息给震懵了,桃酥做了个口型:怎么样?
安景文也不废话,直接按了扩音,又过了半晌,电话里才响起迟寒低低的嗓音:“笑话,有人看上我儿子,还得我登门拜访?等着我去做什么?要了他的命吗?”
安景文跟桃酥默契地同时点点头,深以为然。
下一秒迟寒继续:“将果冻带回来,那人要是想跟就让他跟着,但是告诉他,进了墨城地界,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捞不回他一个全尸!”完事利落地挂了电话。
“哎呦……”安景文一脸发愁:“怎么办啊?”
“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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