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儿刚落,角落里一个下巴有些翘的小宫女就说道,“被打发到这比辛者库好不了多少的花鸟房来,终日与畜生为伍,哪个不是犯了事的,”她目光在众人间徘徊着,“平日里于嬷嬷都是受了我们仇家不少的恩惠,打杀折磨我们还来不及,我们哪敢不听她的话。”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说,“说你没志气就是没志气,这鲛人左不过也是个畜生,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走了走了,谁爱弄谁弄。”
他这厢抬脚一赚剩下的人也都鱼贯而出,只留下了那个翘下颌的宫女和一个身量颇小的宫女留下来。见众人都走了,二人急得直哭,花鸟房一直是轮值的,今天恰好轮到她们二人当值,众人这么一赚只能她俩去干活了。可常公公和于嬷嬷,一个远火一个近忧,哪个她们都得罪不起啊。
小个子宫女看着年龄很小,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很是依赖翘下颌的宫女,晃着她的袖子只哆嗦,“如意姐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宝雀,你晃我也没用,常喜那个小泼皮,不就是仗着认了常公公的干儿子当干爷爷么,整天牛气的不行,他也不想想,常公公要是记得住他一半,还会让他在这花鸟房呆这么久?”
“哇,认了常公公的干儿子当干爷爷,宫里就是不一般,还兴认干曾爷爷呢。”
那宝雀一听虞锦这么说,也不哆嗦了,没长开的小脸一脸神秘,“这算什么呀,永寿宫的秀云姐姐,原本就是认了钟翠宫的刘美人身边的来福公公的菜户孙嬷嬷当干姑奶奶,才在齐良人身前露了脸,当了梳头丫头,要不就秀云姐姐那结巴毛病,怕是哪个宫都都不要她。”
“宝雀,你也跟我一样犯浑不是,跟个畜生多说什么,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安置她吧!”
虞锦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听到有人叫她畜生,也只不过当做了耳边风,就当是比较猛烈的耳边风吧,反正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大影响。看两个宫女愁的眉头紧锁,她咬了一口方才从地上盆栽里拽的果子——她这么多天净吃鱼了,都腻歪了——说道,“要我说,两全之策就是,你们还听那个于嬷嬷的把我弄到西院的池子里,但是呢,这水要干净,每日的伙食要好,哦对了,多给我拿几套衣服来,这也不算亏待了我,是吧?”
宝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意姐姐,好像有道理哎。”
“是有道理……不过……”她狐疑的望向虞锦,刚想说她怎么这么好心,待看清她嘴里咬着的东西时,双眼蓦地睁大,冲过去一把打掉了虞锦手里的果子,确切的说墅核,因为方才虞锦看出来如意的脸色不对,以为如意心疼这果子,三下五除二给下了肚,却没想到:
“妈呀!这天竺果是有毒的!只能看不能吃啊!”
她这时候才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冰给冻住了,麻麻的,一直冲到心口,等冲到脸上的时候,她晕晕乎乎像喝醉了一样,双颊坨红,傻笑了一句‘果子好甜’,便两眼一翻倒进了水里。
“如,如意姐姐,现在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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