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有一段时日没去顾府了,既因为要避嫌,更因为秋闱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为了不负人生十余年的寒窗苦读,也为了与顾明微多一分可能,陆衡这几日一直在临时租来的别苑里温习书卷。
眼看着再过两日就要进贡院,这日夜里小院的院门忽然被人敲响。他身边伺候的书童说是有贵客来访,陆衡连忙出了书房迎接,便看见一个气质温润的男子站在不大的院子里,身上的贵气叫人一眼看出,就不该是来这样的地方的人。
陆衡看见对方与顾明微有几分相似的脸,忽然想起对方的来历,笑着大步走上前去:“顾二公子怎么来了?小院狭窄,让二公子见笑了。”
两人在顾正渊的书房里见过一面,陆衡记得顾明德也是打算今年下场一试的。两人年纪相仿,相貌才学又不相上下,说不上一见如故,倒也是惺惺相惜。
顾明德笑着说道:“眼看着将要下场自证,不知怎的就想起陆兄来,特地打听了陆兄的住处,不知陆兄可愿赏脸,到附近酒肆小酌一番?”
陆衡身上的弦一连紧绷了好几日,本就有放松放松的意思,一听顾明德特地前来热情邀请,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一同在巷子附近找了家酒肆,选了个靠河的位置,叫上几个小菜喝起酒来。
若说前段时日不过是点头之交,那么这天晚上两人便算是相见恨晚了。陆衡与顾明德相对而饮,一直从诗书礼乐谈到天文地理,等到谈得差不多的时候,酒肆的小二过来告诉两人,铺子已经准备打烊了。
陆衡的酒量比起顾明德来说差了一点,从酒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醉醺醺,顾明德比他清醒许多,把他送回了备考的小院中。
临走之间,顾明德还嘱咐道:“陆兄租赁的这间小院儿,巷子里住的多是从各地来赶考的考生。每年开考之时,这几条街上都拥挤不堪。而且,这里离贡院也些脚程。到时,陆兄便坐在下的马车一同去贡院。我手下有人开道,不至于误了时辰。”
陆衡记在心里,心中很是感激。
谁料,第二日起来,便上吐下泻,还发着低热。
事情传到顾老太君耳里,老太太连忙派了府里的杨大夫去,给他号了脉用了药。杨大夫只说是昨日的酒水不干净,亦或是陆家公子从南边来到京城,水土不服才发了病。好在陆家公子身体底子好,服了一剂药便止住了,只要休息一晚,明日照样到贡院考试。
顾明微派银星去看了陆衡,见他身体确实无恙,又让银星送了一包驱邪化吉的艾草香包,这才放下心来。
银星回来禀报的时候,正好顾明德到顾老太君院里来。
听到两人提起陆衡,便笑着捏了捏顾明微的脸蛋,道:“明日你二哥也是要进科场的人,怎么不见你担心你二哥?”
顾明微见到二哥来,让银星去给二哥泡茶,冲着她二哥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二哥一向学识过人,又是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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