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南方的小姑娘,哭也是梨花带雨的,总是那么惹人心疼。
俞忱不断用手在脸上擦着眼泪,等泪水好像有些快干了,她红着眼眶说:
“我不哭了,我没哭了...”
纪典听到这里又是一记刀子划心。
人小姑娘觉得委屈哭一哭又怎么了,你嘴怎么那么欠。
纪典又低头看了看俞忱雪白的手臂上鲜红的印记。
“手臂上的伤,你打算怎么处理?”纪典轻声问着。
纪典活到现在,就没怎么用近似哄人的语气说过话,直到碰到俞忱,生怕说重了,小姑娘就被凶哭了。
俞忱把头撇向一边含糊的说:“没事没事,我等会去涂个药就好了。”
“那么多地方都得涂药,你打算一个人涂多久?”
纪典从灯被点亮开始,就已经清楚的看到她不止手臂上的伤了。
俞忱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确实没法反驳。
“这附近有医院吗?”
小姑娘摇摇头。
“诊所呢?”
“有。”
“带个路,走吧。”纪典握着俞忱的手臂把她牵着走。
夜色渐晚,可还尚有微光在。他拉着她走过草色的小路,穿过高墙间的昏色小巷。
俞忱看着纪典的背影,从他的头顶,到他的背,再到他握着她手臂的手。
他怎么那么让人难忘,就算快被渐渐到来的夜色淹没,也还是能让人一眼就只看得到他。
她本不信一见钟情,却抵不过对纪典惊鸿一瞥。
俞忱笑着,自己都不曾察觉。
“接着怎么走?”纪典停下脚步回头。
他皱眉:“你傻笑什么呢?”
俞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哦?我笑了吗?我没笑啊。”
小姑娘真是会装疯卖傻。
“你走前面。”
就这样不久,纪典被俞忱带到了一家开在一个学校边的诊所。
他们一进门,就听见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跟他们打招呼:“阿忱晚上好啊。”
俞忱甜甜的冲她笑了笑:“胡阿姨晚上好。”
胡阿姨30多岁,本名叫胡晓盈,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这家胡氏诊所就是她家开的。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能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吗,谢谢。”纪典站在一旁握着女孩的手臂,依旧微微皱着眉。
“好的。阿忱,进来吧。”
俞忱往前走着,却发现手臂还被纪典握着。
俞忱微红着脸看像纪典:“你能,先把手松开吗?”
纪典也才发觉过来,立马松开了俞忱的手。
随后故作淡定地说:“快进去吧。”
看着俞忱走进小房间,纪典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如此快。
操了,得病了。
他靠在诊所门口,点了一根烟,黑夜中烟雾缭绕。他烟瘾不大,偶尔会抽。
这里的路还挺宽敞的,对面还有个学校。
纪典眯了眯眼,看着马路对面的学校,愣是没看出来对面学校是个什么名字。
纪典有些近视,但他也只是偶尔戴戴眼镜,因为他觉得自己戴眼镜可能就跟他哥那种斯文败类一样骚气,那他还不如直接败类。
胡阿姨边处理伤口边心疼的说:“哎呦乖乖,一定要小心点,这些伤不能沾水的。”
“知道了。”俞忱乖乖的应着。
“对了阿忱,外面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我刚刚看他那心疼的表情呦,哈哈哈他应该很喜欢你吧?”胡阿姨笑着说。
“你说的是纪典吗?”俞忱不自觉又红了耳朵,“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还不是很熟。”
“是吗?”
纪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门边,单眼皮的他笑的有些痞,可是又很好看,让人看一次就再也移不开眼。
“我们认识才一天不到,当然不熟了。”俞忱微微嘟着嘴,像是在争辩什么,可又没什么可争辩的。
纪典只是笑着却没回应。
他走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在床上坐着的俞忱。
俞忱看着纪典走近,淡淡的烟味也渐渐扑面而来。
他刚才出去抽烟了吗?也是,他应该是会抽烟的。
看样子,应该也是会打架的。
“处理的怎么样了?”纪典问着。
胡阿姨回答着:“有些地方擦伤,脖子后面磕破了,都已经处理好了,没问题了,但是记住不能碰到水。”
纪典点了点头。
“检查她的腿了吗?”纪典想了想。
纪典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语出惊人,俞忱有些愣住了,胡阿姨也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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