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眼神在肖承嗣身上一撇,赶紧用袖子擦了眼泪,跑开了。
“孩子给我吧,你抱着不累吗?”肖承嗣接过刘昭,眼神在刘昭脸上停留了片刻,先是一惊,之后若有所思地扬起了嘴角。这不经意的表情被戚尔幻尽收眼底。
“你笑什么?”戚尔幻揉揉酸痛的肩膀,心想,刚刚真是有惊无险,若不是肖承嗣及时出现,说不定自己现在早已脑袋搬家了。戚尔幻油然而生一种对肖承嗣强烈的好感。
“没什么。”肖承嗣脱下披风将刘昭裹紧,嘴角那抹浅笑虽然很淡,却若隐若现。“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肖承嗣轻笑一声掩饰不经意透露出的神情,那浅笑,似有了然、似有轻蔑。
“你看,我们三个像不像幸福的三口之家。”肖承嗣突然一副流氓样,一只大手搂过戚尔幻的肩膀,将其扣在怀中。
戚尔幻一巴掌拍在肖承嗣大脑袋瓜子上道:“我像是能生出这么大孩子的人吗?”
肖承嗣对戚尔幻玩笑惯了,他这样的举动戚尔幻也只当是他玩心不改,拿自己寻开心而已,也不放在心上。虽说肖承嗣一股不正经的样子,戚尔幻却对他反感不起来。戚尔幻心想,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吧,嬉笑怒骂,倒也欢喜。
肖承嗣龇牙咧嘴,大声吼叫:“欺负我你倒是不手软,见到我二师兄你就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还手,我就那么没有威信?”
“你小声点,穿成这样你还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吼叫,不怕被抓吗?”肖承嗣个子太高,戚尔幻踮着脚都捂不住他那一张愤怒的嘴。戚尔幻暗道,赤炎宫的人还真是胆大妄为,穿着带有这么明显标志性的统一服装竟敢在京城大摇大摆,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肖承嗣诡异一笑道:“我就是知道欧阳彗不在京,所以才敢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他人何足畏惧!”
“是吗?那带着面具又是何意?难不成你肖大堂主就这么没脸见人?”戚尔幻趁肖承嗣不备,迅速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这面具与他皮肤粘黏的时间太久,被猛地撕下,疼的肖承嗣龇牙咧嘴,一阵嚎叫,扬言要将戚尔幻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可恶,竟敢戏弄于我,瞧本大爷不好好收拾你……”肖承嗣那张拉的比驴长的脸,此刻满面红光,戚尔幻怎么看怎么可爱。
“肖承嗣,你不是说我有八名影卫相随,可是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出手相救?”
“你身边有高手,影卫自然不会现身,等你真正面临绝境之时他们才会出手相助。”
傍晚时分,肖承嗣易容驾车将戚尔幻和小茹、刘昭送到了欧阳府,临走前他交给戚尔幻一个黑黝黝的,怎么看怎么丑铁片,叮嘱戚尔幻定要好生保存,若是有事可以拿着它到醉红楼找他。
戚尔幻无所谓地将那铁片往怀里一揣,也不放在心上。
戚尔幻心想,每天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哪里有时间去找你这个小魔头。醉红楼,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那些花枝招展、乌烟瘴气的脂粉之地别以为本姑娘没听过,平时无聊也经常听欧阳府那些侍卫们满嘴的念叨,什么倚翠院的姑娘谁最漂亮,群芳园又来了一位全才的花魁,春风渡又推出什么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