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
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同时腰间的钢索顿时双向齐发。我快速的跳跃起来,挥动其中一根钢索向冰山男追去,而另一条直卡住对岸的岩壁。
冰山男虽然是下坠的形态,但处变不惊是他一向的风格,钢索离他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顺势一个转身,身体蹬着周边的岩壁向上腾空而起,一把抓住我的钢索。
“绑好抓紧!”看到他已无恙,我大声提醒道,同时转头看着离对岸还有三四十米的距离,准备一搏。
若放在平日里,这些距离自是不在话下,但现在多绑了个冰山男,尤其还需要把他从悬崖下拉起来,难度无疑高了不少。
但眼前已经骑虎难下,唯有放手一搏,我稳了稳身形,向冰山男大叫道:“小心,我们现在荡过去!”脚下已是最后一块方板,我慌忙吩咐完,又一次纵身跃起,左手拉住对岸的钢索,右手提着连着冰山男的钢索,一前一后的夹击让我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四倍,慢慢的更多了些力不从心。
这情形就好比一只还没有长齐毛的乌鸦却妄想驮着一块比它还要重的多的肉飞上天,这种结果无疑只有两种,一种是它立马掉下来和肉一起摔个粉碎,另一种就是迟一点掉下来。
而我赌的就是这个迟一点。
前面还有二十米左右,我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形,把左手缠在钢索上,钢索细如刀刃,即使我只是握住它,都被它割出了道道血痕。冰山男也在努力的攀上悬崖,他把身体倒立,直接上演一幕“飞岩走壁”的戏码,好为了减轻我的重量。
钢索被绷的越来越直,速度更加慢了下来,我正打算咬牙扔出青剑。好踩踏着它顺利过到对岸,反正听大长老的意思是这柄剑很宝贵,既然很宝贵,我若丢了大长老也一定会帮忙找回来,无非就是多挨他一顿骂。反正我脸皮也够厚。
正伸手祭出青剑的时候,心尖上剧烈的一疼,我明白这又是夏陌末在搞鬼,这一次并不如之前那般短暂,足足长达了有五秒,一刹那我冷汗直下。脑海中所有的思想动作都一片空白。
这十分要命。若我处于平地。它要痛就痛罢,可是我现在处于百米的悬崖之上,身上仅有一根钢索吊着,身下用钢索还吊着刚爬上悬崖的冰山男。
冰山男刚探出一个头。看到我的状况,冷硬的声音顿时冲破云霄:“陌末。”
这一声足够大,总算惊醒了我,而等我终于清醒的时候,我发现我也在往下面坠去,若不是腰间的钢索挂着,我现在约莫已经坠到了崖底。
“我没事。”我从喉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身体费力一个翻转,总算调整了姿势。不过此时却空荡荡的吊在了半空中,脚下已没有让我踩踏的任何物品。
这种局面很糟糕,我们都处于无援的状态,但即使如此,依然难不倒冰山男。
“你踩在沧澜上面。你先过到对岸,把钢索扔过来,我再荡过来!”冰山男眼明手快的分清了此时的局面,干净利落的做了决定。
而我在此时却有一丝迟疑,沧澜对于冰山男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以往沧澜还没有赏赐给他的时候,他每日都会打水把它周身擦一遍,非要擦的周身通黑发亮才罢休,后来殿主把它赏赐给了他,他更是虔诚而小心翼翼的待它,每日都拿在手中,用手掌一遍遍摩擦。简直比他对其他弟子的态度好上千百倍,而此时,他说要给我踩在脚底。
“愣着做什么?还疼?”冰山男看我没有反应,又加大音量对我喊道。
我摇摇头,记下冰山男此刻独一无二的表情,他向来是个冷冰冰的人,三清殿中,除了殿主,就属他表情淡然,偏生他又是个沉稳的性子,任何事物都不会让他皱一下眉亦或瞥一下眼,而如今,他却费力的仰着头,一双冰冷幽蓝的眸子中是掩饰不了的焦急,他天生带着寒意孤立的语调也不自觉的染上担忧。
我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即使我现在祭出青剑来给我垫脚,也只能垫一次脚,我人被吊在半空中,离对岸有更远的距离,只一次起落是没有办法成功的荡回对岸的。
但沧澜却不同,沧澜是有灵性的武器,它认冰山男为主,与冰山男的默契程度绝非一般,只要他心念之间,就可飞到我的脚下,让我顺利荡回对岸。
想通之后我重重点了个头,在心底默默道:“我决定得多给他做几件黑衣,即使他老婆误会吃醋了,那就让她误会吃醋去。即使顶上个小三的名号也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嗯!”
在心里想完,沧澜已经急速向我飞来,我轻点脚尖,借着脚下的沧澜成功的跃了起来,没有冰山男的钳制,我又恢复了灵敏矫健,在沧澜第二次盘旋在我脚下的时候,我再一次跃起,终于一次性成功的荡回了对岸。沧澜也在空中几个旋转,又飞回到冰山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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