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的手中。
踩在厚实的地面上,心跳终于慢慢归于平静,我向冰山男大力挥手,同时用钢索向他挥去。
他已经站在悬崖上,有沧澜,又有我的钢索,回来已经不成问题,他只在空中几个跳跃就安稳的抵达地面,然后一个箭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害怕他问起刚刚我为何会失误,于是率先笑嚷道:“我发现咱们越来越有默契了,照这样下去,何愁不会胜利,对吧?。”说着还对他挑一下眼。
他却没有什么表情,挺直了身体:“这一次,我没有提殿……他。为何你还会被她伤?”
冰山男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我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他,但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没有人提起殿主,我也没有想起殿主,她却还要在体内扎我,让我疼痛以致分神。
我不是没有想过一个念头:她想杀我。
可是立马又被我摈弃,因为她没有理由要杀我,如今我和殿主魏晋分明,甚至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殿主也答应过他会娶她,她着实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害死我。这样对谁都是得不偿失。
于是我瞎编道:“谁说你没提殿主她就不会扎我了?只要我想了殿主她同样回扎我。”看到冰山男有些愣神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想殿主”这几个字。我不知道殿主有没有在听,但我知道的是,拓跋奕肯定在听。因为下一瞬,从幽深的通道中我似乎感觉到了无比的寒意。
我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殿主为什么要和加刑天在这里打架,搞的弄出了这么一条路出来,是不是所有弟子都是走这样一条路?传言中地殿的第一关就无比艰难,这一次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顺利的把上一句话圆了会来,却没想到冰山男在此时镇定的道:“这条路在三清殿中叫九死一生。七年以来走过的也只有我们两个。其他的弟子大概都去挑选最好走的一条路了。”
我呆怔在当场:“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挑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这路叫九死一生?”
他淡淡的点头。他是足够聪明的,他清楚我对通关抱有多大的渴望,可是他却毅然决定带着我走最难的一条路,他清楚我此时会有些生气。于是主动解释道:“本是想我独自走这一条路,但是又怕南宫烟儿会在通道中制造杀机借机害你才不得已带你一起,我必须走这条路,这条路的终点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听到他的解释,我也顿时释然,他的最后一句话又勾起我的好奇心,他是个寡淡的人,众弟子中属和我交流最多,但即是如此我也很少听他说过他将来要去做什么。他有什么目标,他想知道什么答案。”
我迟疑的问道:“什么问题的答案需要你冒着如此大的危险?”
他慢慢转过身,幽蓝的眸子坚毅的看着身后甬道中一望无际的黑暗,嗓音低沉沙哑:“我一直在寻找,我巫族到底是为何被灭族!”
“灭族”二字一出。别说是我,或许稳重如大长老在这时也绝对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我曾经试着打探过关于北方巫族的消息,也试着猜测过冰山男的身份,当然结果自然是毫无所得,北方巫族这个家族十分隐秘,在三界大陆上几乎完全销声匿迹,我也是无意中从大长老的口中探听到一丝秘闻,传闻北方巫族这个家族十分强大,虽然比不上三清殿,但也能和三界大陆那些赫赫有名的门派相提并论,北方巫族最让人忌惮的不是他们的武力而是秘法,传闻北方巫族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法术,即使灵魂消散利用秘法也可以获得重生,更有人肉白骨的黑暗秘法,只要一施咒,被施咒的人立即化为一堆白骨,即使他生前再强大,却也只能是一堆白骨。
而这个强横的家族居然悄声无息的被灭族了,这如何让人不吃惊。而且既然是被灭族,为何冰山男却安然的活了下来?
我还想再问下去,冰山男却不准备说下去,摇摇头,直接回绝道:“等到了那里一切自然会揭晓。”
我只得点头,虽然心里好奇的要命。
我以为先前的事已经被我忽悠过去,却没想到冰山男又折了回去,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还没有说方才你为何会失误?”他此时已经转了另一种表情,淡然而又冷冷的看着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说辞?”
我哑然,心道冰山男你笨一点是会死啊!
我敷衍不了,干脆以蠢卖蠢,破罐子破摔道:“别问我,你方才都说了我蠢的要死,这些问题自然是你们去想的,难不成还让我浪费脑细胞不成?”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却也不再说话,转过身站在我面前,昂然看着面前无尽的黑暗:“等下要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若是她再干扰你的话,你要记得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