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荣寿。
“载澄,额娘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在嘱咐我很多事情,为什么只是一觉醒来就不一样了。”荣寿抽抽搭搭的说道,眼泪不停的落下。
脑海中不停的想起自己额娘的嘱咐,自己额娘从小就对自己的照顾,以及这四年来她那隐忍的母爱,她就克制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整个恭亲王府都处在了一片哀伤之中,然而总有那么一两个院子里面是假装哀伤,实际上是欢天喜地的,因为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那当然就是后宅中的女人。
“姐姐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远远的就听到了慧姨娘的哭泣声。
“慧小妾,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载澄上去就生气的推开了那跪在灵堂前哭泣的慧姨娘,指着慧姨娘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当福晋,你不过就是个小妾,就算我额娘走了,你也依旧是个小妾。”
慧姨娘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贝勒爷,奴家知道你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要是打奴家能让你解解气,那你就打奴家吧。”
现在的载澄心情正好是糟糕透了,那是回天无力的感觉,那种失去母亲的痛苦,那种恨的想要杀人的感觉,所有的感觉和心情都汇聚在了一起,在看到慧姨娘这种假惺惺的样子,就更加火大,直接要上去打人。
荣寿连忙伸手拉住载澄,说道:“载澄,你别胡闹。”
“公主,您回府了啊。”慧姨娘跪着说道。
荣寿没有理慧姨娘,府中这点事情她清楚的很,这慧姨娘一直嫉妒额娘,可是她却也只能忍着,不敢去轻易招惹自己额娘,她之所以能够坐上侧妃的位置,是因为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那儿子并不在恭亲王府中,而是从小过继给奕訢的弟弟钟郡王奕詥,袭贝勒爵位,就因为不在府中,所以和载澄么什么竞争关系。
然而就算不在府中,这慧姨娘的身份也是不可撼动的,毕竟有儿子当靠山的。
荣寿径直的跪下了棺材的前面,眼泪不停的往下落,脑海中越来越多儿时而画面,那个时候额娘教自己识字,教自己这京城中生存的法则,教自己很多很多东西,多到她这一生都能受用。
越想眼泪就越是克制不住的落下来。
这种情况下也没哪个不怕死的敢和荣寿说话,就任由荣寿一个人跪着哭泣了,就连喜鹊也是在一边泣不成声的,根本没心情去照顾荣寿了。
而恭亲王府挂出白布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开了,随之传来的就是恭亲王福晋疾病去世的消息。
白尔达温岚他们今天是进宫去找皇上了,因为好久没见了,更关键的是今天荣寿也进宫,可意料之外的是荣寿没有进宫,更加没有去找皇上,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好好的,怎么就病逝了呢?会不会弄错了?”皇上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太监微微摇头说道:“不会错的,宫里宫外都传开了,今日一早那恭亲王府就挂出了白绸啊。”
白尔达温岚拔腿就要去找荣寿,可是却被阿穆鲁凌雄给拉住了胳膊,阿穆鲁凌雄直接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这个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在不在府中,不在的话,应该去负责找她的吧。”
听到阿穆鲁凌雄的话,白尔达温岚才清楚的明白,在世人的眼中他和荣寿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而且他们还应该是避嫌的。
富察志瑞点头说道:“那我先一步出宫了。”
“我们和你一起出去。”白尔达温岚说道,然后一同离开。
“哎,你们好好安慰一下大公主。”皇上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他知道虽然表面上荣寿和她家里人的关系好像很淡薄,可是他很清楚那是礼仪制度问题,心里面可是亲着呢,毕竟血浓于水。
三人答应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一出宫就看到在宫门口徘徊的阿穆鲁凌美,阿穆鲁凌美直接跑上来说道:“你们知道恭亲王府的事情了嘛?我去大公主府看过了,小厮说荣寿一大早就去恭亲王府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恭亲王福晋过世,我们理应去吊念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他是打算过去看荣寿的,而要找借口很容易就会找到。
富察志瑞看一眼自己的衣服,他习惯了穿大红色,现在这样过去会很奇怪,说道:“我先去换一身衣服,穿这么鲜艳过去不好,你们几个也快点去换衣服,一会一起去恭亲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