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相爱,你能与我的精神相契合,我也能与你的身体相契合。
按了电梯楼层以后,薄书砚很严肃地问深酒,“你刚刚特意问起的那个客户,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该怎么说呢?”深酒失笑,恰逢电梯门打开,她挽着薄书砚的手臂走出电梯以后,这才缓缓道,“其实这个赵长天是华欧公司的第一批客户、也是合作伙伴。就算是最近新产品的签约会议,也已经在两周以前完成了。我们和华欧公司,根本不需要木青青动用她哥哥的关系来拉拢赵长天。”
薄书砚步子一顿,凝了深酒一眼。
“所以,木青青说的是假话。”顿了下,深酒又说,“可是她能明确知道赵长天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他与我们公司有合作……最重要的是青青没有必要编造一个故事来骗我。”
“所以你认为,木青青没有说谎,说谎的另有其人。”薄书砚浅笑着总结。
深酒点头,“赵长天个人,在这件事情当中确实是个‘合作伙伴’。只是我没想到,我家弟弟不过是想请人家吃饭,却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找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不过,对于玄野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他终于开窍了。”
说完,深酒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嫩红的唇一直弯着,笑意满满。
相较之,薄书砚的神情却很淡,更甚有锁眉之态。
深酒终于察觉,心思一转便敛住笑意。
她轻拉了拉薄书砚的手臂,待薄书砚看向她的时候她温温柔柔地一笑,“在为暮寒担心?”
“何以见得?”薄书砚反问。
深酒微撇了撇嘴,“你非要在我面前装蒜么?”
薄书砚轻笑了声,干脆捉着她的手停下来,“你告诉我,装蒜怎么装,等我学会了表演给你看。”
“……”深酒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看出他的刻意回避。
也是,天下谁人不是心疼自家的血亲多一些?
可以理解。
“薄书砚,傅玄野和薄暮寒之间的事情呢,我们不要插手就好了,全凭他们各自造化。但是,我和你之间也没必要对这件事情这样讳莫若深,实则没有什么必要。”
说完,深酒看着薄书砚的眼睛。
薄书砚敛了下眼眸,突然有些落寞地说,“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薄家的人,几乎个个都在为难你。”
深酒的心跳停跳了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下一秒深酒抬手穿过薄书砚的手臂落在他的后腰上,手臂用力推着他继续走。
“我嫁的是薄书砚,又不是薄家。只要你对我好,你别为难我,就足够了,我没那么贪心的。”
薄书砚落在深酒肩上的五指收了收,没有给出言语上的回应。
两人没有再谈论有关其他人的话题,在往停车位走的那一段路上、一直在谈论待会儿要吃什么、吃完饭要不要顺便逛一逛的琐事。
然后开车到餐厅再到用完晚餐,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酒店以后,两个人来了一场再一场的啪1啪1啪,耗尽体力,相拥着在一起拖拉了好久才去浴室清洗,然后再相拥入眠。
两个人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相爱,你能与我的精神相契合,我也能与你的身体相契合。
一切都很完美。
……
……
自从上次薄青繁准备去薄书砚和傅深酒的新房而因为换锁的缘故没能进去以后,薄青繁肚子里憋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她在城郊属于王泽炜名下的那会所里呆了好几天,却始终想不到办法来反击。
倒也不是想不到办法,是她尝试了好几种方法想要找傅深酒的麻烦,但在刚开始行动的时候就被薄书砚的人给破坏掉了。
薄青繁不止一次悲哀地察觉到,这雁城、终究不是她说了算的雁城了。尽管雁城从来都不是她说了算。
王泽炜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的时候,看见薄青繁半躺在贵妃椅上,满脸神伤。
略略想了一下,王泽炜将咖啡放到桌上,而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咖啡喂到薄青繁嘴边。
薄青繁看了眼那杯被放到桌上的咖啡,略略抬手,疲惫时老态尽显,“给我端过来。”
王泽炜看了她一眼,还是笑着给她递了过去。
薄青繁三两口就将咖啡喝尽,重又将空杯子递向王泽炜。
王泽炜单手插在裤袋里,顿了一下才懒洋洋地接过。
“千石集团那边有什么消息?”薄青繁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问。
“繁姐,我说了,您可要撑住。”
一听这话,薄青繁蓦然睁开眼睛,紧盯着王泽炜。
王泽炜叹了口气,“您被千石集团的董事会……除名了。”
“不可能!”薄青繁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喝道。
王泽炜皱眉,没有接话。
薄青繁僵站了好一会儿,最后陡然跌坐回沙发上。
王泽炜也突然烦躁起来,摸了一根烟出来开始吞云吐雾。
良久过后,薄青繁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冲。
王泽炜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你去哪儿?!”
薄青繁想甩开王泽炜的手却甩不掉,只恨着双目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他薄书砚到底有多大的本领,居然背着我将我从董事会除名!他难道不知道,董事会的大部分人都是我的人吗?!”
王泽炜咬着烟,那烟雾飘绕在他白净又阴气的脸上,笼出一副别样骇人的气质来。
他没什么语气地说,“这件事,董事会的全员都已经签字,正式的文件已经报备,有了法律效力。”
薄青繁身子突然虚软,一个踉跄后扶住一边的桌子才站稳。
片刻后她雍贵气质尽失,像个泼妇般睁着双目盯向王泽炜,随即一个巴掌甩向他的脸。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早干什么去了,嗯?!这么大的事情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薄青繁大怒。
王泽炜的脑袋被那一巴掌扇得一偏,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后才有些不耐地转过头来,“我说繁姐,你也不想想我是个什么货色?连你都对薄书砚毫无办法,我有什么能耐知道千石集团的这种机密事件?”
“那你现在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薄青繁强吸了几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伤了王泽炜,同时将语气也放柔了。
王泽炜松开薄青繁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重新点了一支烟,“你的好儿子寄了一份董事会各成员签名的决策文件过来。当然,只是复印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展开后递给薄青繁。
薄青繁连忙走过去拿过,越看心越凉。
尽管只是复印件,但她知道这份签字文件绝不是伪造的。她认得每一位重要股东的笔迹。
大势已去。在那一刻,薄青繁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掏空,身上的骨头失去了承载身体的能力,她瘫坐在地。
王泽炜愣了一下,赶紧掐了香烟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并弄到了沙发上。
薄青繁到底是老了,遇到重大的事情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镇定自若应对自如了。
她反而开始问王泽炜,含着期冀,“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繁姐,你这……”王泽炜笑,“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还能怎么办?而且薄书砚既然把这份文件的复印件寄过来,就表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最主要的是,繁姐,你已经快要到退休年龄,就算你这次拼了全力去争取一些什么回来,过几年照样得拱手让人。”
薄青繁眼神一凝,却是无言以对。
王泽炜瞥了她一眼,“我倒是觉得,既然您自己不能正面跟薄书砚争什么了,您可以找个人替你争啊。”
“你什么意思?”薄青繁看着王泽炜,一时没有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戒备。
王泽炜的神色暗了下,随即站起身背对着薄青繁朝酒柜走去,他一边慢悠悠地倒酒一边说,“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的小儿子薄暮寒吗?既然您已经被董事会除名,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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