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髡贼是来打家劫舍的,要不然怎么能够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但是随后一系列的变化让大家看明白了,这群髡贼并不是来杀人放火抢劫的,他们竟然是来这里定居的,造出来的那些技淫巧的东西不仅好看,而且便宜实用。并且他们似乎在粮食种植这面天赋满满,自己种植的大片新地不仅面积大,而且还能种出一些怪的东西,什么花生、土豆、红薯这些高产作物的产量简直让他们咋舌,纷纷好这群髡贼是不是从天偷来了一个聚宝盆。
这群自称元老院的髡贼们现在有地又有粮食,却是出乎意料地敞开了门收纳流民,只要去了东方港,想要认真卖力气干活的话,髡贼统统都要。一时间乞丐、难民、贱民、逃奴纷纷云集,髡贼们照单全收。他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在两个逃亡军户跑过去之后,不久跑了回来,一股脑卷走了他手下一百多号军户,原本显得有点空的千户所城里此刻更是空空荡荡的。这让他不由得心惊胆跳,若要是任由这些军户“自由逃亡”,用不了多久他这千户可会成为光杆司令了,算不是光杆司令,手下还有两百多亲兵拥护他,但是总不能让手下这些亲兵去种地啊?因此他千户所城里每天早晚都要点名一次,每天晚都不得不关闭城门,防止更多的军户逃跑。当然,髡贼们的挖人也倒逼他不得不改善手下军户们的生活条件,现在他已经不得不发了好几个月的半饷给这些军户了,想起来都觉得肉痛,以前根本用不着花一个子的啊。
孙远地远鬼艘恨接月接察孙克于是乎本地豪绅开始服从髡贼的指示去办事,他们意外地发现那些大多嘴没毛的髡贼那些指示虽然看起来胡作非为,例如说行人靠右,土地集耕种这些事情而言,收效却是明显的,如今哪怕是在安允县城里大多数居民也开始行路靠右了,至于土地,不论是谁的土地,只要被髡贼承包了,吭哧吭哧都给推了,立刻开始修建灌溉水渠。作为手屯田大片并且要手下种植粮食的他再清楚不过了,每年为了灌溉的水源,安允这片九村十八寨每年都要械斗个好几回,年年都要为了抢水打死好几人,每次都要县衙里来人请他带手下的亲兵去镇压才行。往年也有财大势大的大户偶然出钱修建灌溉水渠,可是这种事情往往出力不讨好,沿途需要路过的田地,地主会出来阻挡施工,不允许水渠从他们的地里走。最后修出来的水渠要不是七歪八扭的,要不是这里那里没法灌溉到,这样修筑出来的水渠日头一大缺水,而一旦下雨,很容易冲垮渠坝,冲毁田地。反观这般髡贼修筑的渠道,这哪里是渠道?简直是直接开挖了一条河一般,水渠之甚至能够行船,他们压根儿不在乎那些地主们的阻挡——除了几个不开眼的,基本都是拿了土地补偿款该吃吃该喝喝去了。这些灌溉渠道是由一条自西向东的干渠从界河引来水流,然后又通过多条支渠分开到各个九村十八寨的田地里,而且在支渠的分段都有水闸开关,可以用以控制水流的大小,在一定程度还能减轻界河的防汛压力。
不过现在阮世敏操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是这群髡贼开始推行他们的“元老院宪法”了。虽然说他阮世敏识字不多,但是却是知道“法”这个字代表的意义的,这元老院宪法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稀的,和《大武律》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是把各项行为准则写在“律”,让人不要去违反,如果违反,要遭受什么什么的处罚,小到脱了裤子打板子,大到杀头满门抄斩之类的。这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制定“律”啊?统治阶级才能干这种事情啊,这些人虽然说没有行贼之事,但是身份依旧没有洗白,此刻更是发行钱币和制定法律,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国家了。
后远地不独敌恨接孤科我最
按理说若是以往,阮世敏的选择只有一个,是等待面的命令然后配合天军直接剿灭这些犯作乱的反贼即可。但是搁到现在,髡贼们依旧我行我素,而他阮世敏却是双腿有些微微发抖。他是个在武朝军队里混迹了半生之人,整个武朝军队烂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是不能再清楚了,北方的建州鞑子们近十多年来一直屡犯北疆,打得十倍于己的武朝军队屁滚尿流一溃数十里。在他看来,武朝军队无非是那些暴民有点战斗力罢了,以南方几省之军队,怕是连同等规模的安南军队都占不到风。而那些髡贼的军队,却是在去年年刚刚击溃了整整二十万安南军队的进攻,并且自己所受的损失屈指可数。阮世敏想到这里,用冰冷的手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不由得在心头哀叹,此刻已经是冬天了,虽然没有结冰,却也是寒风刺骨之时,但是他额头还在往外冒汗,这真是被吓出来的。
他心底里又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这些事情被那些吃饱了撑的言官给报去,害怕的是皇帝脑门子一热,大笔一挥百万天军南下平髡。自己这可是驻军,真要是天军南下,自己这个千户是绝对的马前卒,一定是两军对阵的排头兵,真要是这般,岂不是大大的死字写在脑门了?
此刻正在汇报的亲军全然没有察觉,依旧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道,“那吴越杭还有十多个所谓的干部,被穿着黑色衣服的警察五花大绑推高台,有人拿着大大的铁皮喇叭,在台述说他们的罪过,什么贪赃枉法、逼良为娼、强奸民女、买卖人口的,好多罪状。”
“哦,”阮世敏敷衍地应了一声,顺势擦去了头的汗水,“这些罪状不都是要打板子的?”
后科不地情后球所闹考艘克情这群号称国人的髡发海贼们丝毫没有海贼劫掠四方的觉悟,反而在那里建工坊耕田地,收纳流民招募逃难之人在这里常住,大有在此久住之意。阮世敏在一开始还带着几百军户冲击过一次国人当时刚刚兴建的工地,和安允县城一起浩浩荡荡也有好几千人,但是却在国人的防守下被打得溃败,从那之后他彻底放弃了与这群海贼为敌,只是龟缩在所城里不敢出来“待敌自去”。海滩的那群髡贼战斗之后的第二天继续开始建设,而且不久后还浩浩荡荡出动数百人马,将一直以来祸害本地的劣绅新奕所在的武安村给铲除了,除了新奕和少数几个头目从地道逃跑之外,整个武安村都落入髡贼手。这群髡贼所做的并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将武安村搬空之后一把火烧掉了事,而是在村央的召开了一个“公审大会”,列举了新奕一家对武安村村民的盘剥和迫害,还下令对一些民愤极大的地主老财判处了死刑,并且将财产分给当地的百姓,然后一股脑把整个武安村给拆了,建材都给搬回海滩那边建城去了。
“不是呢!”那亲兵眉飞色舞地说道,“下面的民众也是等着要看打板子,但是面的那些‘首长’说了,现在是要人干活的时候,不能杀,要送到劳动营去劳作至死。”
“劳作至死?”阮世敏打了个寒蝉,再不识字也是知道劳作至死代表什么意义的,髡贼们的律还真是严酷啊,跟暴秦可是有得一的,若要是时间长点,没准会被他们自己内乱推翻也不一定哦,他有些期待地想着。
本来自/html/book/25/25404/由于xx问题不能显示: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