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兴致勃勃地抱着花盆回了临华楼,她将花盆摆在窗台上,每一细心呵护,看书看累了,偶尔便看一眼那花盆。
陆总管说双生花开花很迟,即使有了花苞,也是迟迟不肯绽放吊人胃口,纪舒宁很想亲眼看看这双生花开,是什么样子。
纪舒宁经常去花圃向陆总管讨教养花心得,久而久之与陆总管熟稔起来,总是往花圃跑,偶尔心血来潮帮着陆总管打理花圃。
她日子过得惬意,却殊不知凤阳宫里,一场阴谋正在朝她靠近。
王婕妤的嚣张气焰随着失宠已经弱了许多,这日和韦皇后碰上,她还是最中规中矩地行了礼。
韦皇后毫不计较她以前的目中无人,依旧对她态度温和。
王婕妤下小桥时候,不小心崴了脚,韦皇后温和说道:“这里离凤阳宫近,妹妹先进去歇歇吧。”
王婕妤实在疼得走不动,去了凤阳宫。
宫女奉茶,韦皇后将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招过来说道:“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太医始终是男子,多有不便,因此母亲特意遣了程女医来给本宫看看,妹妹,也让她看看给你看看吧,别伤了身子。”
王婕妤咬着牙点头,程女医蹲下身给她看了看脚,“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最近少走动便行了。”
王婕妤送了一口气,贴身宫女给她擦了些药膏,随后王婕妤起身,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王婕妤顿时坐回了凳子上,那钝痛一阵比一阵剧烈。
韦皇后见状,立刻让程女医给她把脉。
王婕妤倒并没傻到认为韦皇后为光明正大下药毒害她,她紧张地问程女医:“大夫,我怎么了?是不是小产后留下了后遗症?”
“娘娘你这是哪里话,你从未怀过孕,怎么会有小产呢,只是肠胃有些不适而已。”程女医笑了笑说道。
王婕妤有些怔忡,“大夫,我先前怀孕流产,怎么会没有怀过孕?你是不是看错脉了?”
程女医也惊讶地看向王婕妤,再次将手指摸上了她的脉搏,王婕妤紧张地看着她。
片刻,程女医面色怪异地挪开手说道:“娘娘,民女学艺不精,大约是把错脉了,娘娘莫怪。”
程女医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神色让王婕妤起疑,王婕妤还想再问,程女医却生怕惹上是非,慌忙收拾了行囊向皇后告辞离去。
王婕妤心里生疑,她先前怀孕是真,而程女医说她从未怀过孕,之后的神色更是怪异,她回到寝宫后,越想这件事越不对劲,
王婕妤从床上坐起来,将从小照顾她的奶娘叫了进来,她对奶娘如实说了自己的疑惑,奶娘说道:“娘娘,不如你扮成宫女,再找个御医看看。”
因为是以宫女的名义,所以奶娘只找到一个太医院一个年轻的太医愿意前往把脉,年轻太医把脉后只说:“姑娘的身体无大恙,只是气血淤积,开一副药吃几次,便没事了。”
王婕妤带着面纱,她怒道:“什么气血淤积,我是小腹疼不是头疼,你到底懂不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