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纯阳门中,鹤、杜、陈三位大修领着一干门人弟子,沿着盘山石阶飞速前行。
行真散人鹤东行门下弟子徐庶真曾化名奚瑜潜伏于纯阳门中,因缘际会暂代乾阳峰首座之职,有心之下,自是将这乾阳峰上阵禁之理探得大概,如今老马识途,由其带领,诸修有惊无险,顷刻功夫便来到第二处禁阵所在。
但见茫茫阵气如雾漫天,一条如蛇石阶盘山而上,云雾深头处矗立一座牌楼,色呈青碧,宝玉雕成,龙蟠凤栖,古朴大气,正中央处一块赤红匾额,上书四个古篆大字,乾阳道境。
诸修来到近前,只见这牌楼内蕴灵华,气机莫测,心知非是等闲,必有乾坤。
那万兽圣君手执金枝轻磕辇座,当下由近前侍候的一对童男女执玉钩分左右撩开云幔,那圣君手指牌楼问道。
“此处灵机变化莫测,可有什么说法?”
那行真散人把目光瞧向身后的徐庶真,后者上前向三位大修各执一礼,解释道。
“此地乃是乾阳峰门户所在,牌楼后面设有一阵,唤作四象炼魔法禁,内设东南西北四座道宫,各立一柱,中央处坐落一座法台,上悬一面炼魔宝镜,阵势发动,生就风雨雷电四象变化,合于中央回返先天,排衍乾阳通和气,为先天奇气,善调和万气,诸法难侵,又有法台炼魔宝镜放射炼魔神光,可遍照法阵,降魔炼妖,十分厉害。”
三位大修听罢默然,却是思及先前乾天元贞雷火真禁之威,乾阳元贞气之奇,对照此阵变化,想来必是有所过之而无不及,不禁心下再次感叹玄门底蕴。
那散魔杜真子沉吟道。
“此阵关隘亦为先天奇气之威,吾辈若欲破之,当先合三人之力破其一柱,坏其根本,届时此奇气为无根之水,无源之木,吾等再破其三,使其难以为继,余者当以吾宝盒镇之,二位道友可趁势入法台将那纯阳门人一网打尽!”
不待鹤、万二人回言,徐庶真忙阻道。
“前辈不可!”
杜真子被小辈所阻,但觉面上无光,闻言望向徐庶真,目中凶光闪烁,沉声喝问道。
“有何不可?还不速速道来!”
徐庶真被这股魔威笼罩,但觉寒芒罩体,骨肉生颤,霎时,汗湿重衫,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真散人见状,将袖一甩,抵住魔威,打了个哈哈,笑道。
“小辈无状,杜道友何必置气,且容我这弟子把话说完。”
一旁万兽圣君亦劝道。
“杜道友稍安勿躁,且观其如何分说,再做处置不迟!”
杜真子这才作罢。
徐庶真劫后余生,恍若隔世,顾不得如雨冷汗,便急忙解释道。
“前辈容禀,此阵四象互衍共生,只破其一柱,必会引动其余三柱合围,届时举阵之力侵压,难以阻挡,反而不美,若欲破此阵,当以四人同时镇压四柱,阻其四象变化,余者合力攻入法台,可尽得全功!”
言罢,向三修再拜顿首,以示恭敬。
行真散人轻抚长须,额首笑道。
“这等玄门法阵果然奥妙无穷,威能非凡,一步错,则步步错,贸然入阵,怕是失却先机,届时沦落其中,后果委实难料,今日庶真之言,当记首功,待攻破纯阳门,再行论赏,你且退下,待吾等施为!”
徐庶真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拜退一旁。
杜真子见状,腥眼微睁,冷哼一声,却也未曾阻拦。
眼下破阵之法已得,三位大修互相合计,又点了万兽圣君和行真散人门下修为精深者各十二人,合计二十四人,由其等率领,过牌坊,鱼贯入阵。
阵内中央法台处,叶知秋等纯阳门人便在此处,通过宝镜见得来敌入阵,乾阳子元真当即挥动令旗,便有门人发雷为号。
霎时间,四方灵机流转,阵势应声而动!
鹤、杜、陈一行诸修入得阵内,只见目力所及尽是云遮雾绕,阵气弥漫,难辨方位,正待说话,忽闻雷声震响,但觉灵机流转,宛若潮涌,心知是阵势发动,哪敢耽搁,鹤东行率先取出一物,形似罗盘,青铜铸就,上悬一只金蟾,口衔铜钱。
“此为定北盘,无论身在何处,盘中金蟾皆会将口中铜钱吐落北方。”
说话间,只听得当啷一声,那金蟾果真将铜钱吐落,鹤东行见状,手指铜钱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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