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股威压似乎只对自己有效。
安坐一旁,一脸惬意的楚景渊,以及门外正在操练的众道童们。
似乎都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陌挲口中的白衣妖女令楚景渊眼神一亮,原来二哥急匆匆赶来找陌挲算账。
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弟弟出气的,倒是跟那个尚未过门的嫂子有关。
“道长且说说那名白衣妖女是如何厉害法?”
楚景渊话虽是对着陌挲说的,但是一双星眸却兴味盎然的打量着楚玺镜。
“三皇子有所不知道,那妖女……啊!”
陌挲话未说完,便被楚玺镜一掌击中。
立刻口吐鲜血,倒地痛呼。
此人满口称呼墨水心为妖女,这一点令楚玺镜十分的不爽。
若非杀他事关重大,他早就取下了对方的项上人头。
看他还怎么诬蔑墨水心。
“二皇子……老夫乃是……朝廷命官。”
陌挲贼眼圆睁,连忙搬出楚墨阳挡阵。
生怕楚玺镜一个不留心,就把自己给杀了。
“本皇子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这一掌就是提醒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出任何跟你朝廷命官身份不符之事。”
楚玺镜从椅上起身,长身玉立的他,给缩跪在地面的陌挲,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是,老夫谨记二皇子教诲,以后再不敢逾矩。”
陌挲连连点头,不敢有半点的冒犯。
“三弟,走吧。”
楚玺镜言毕,率先离开了陌挲的住处,一路赶往楚墨阳早朝的甘露殿。
此刻,只怕朝堂之上,威武百官已经为昨晚御史大夫程瑾暴毙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了。
“好险,好险呐……”
楚玺镜离开之后,陌挲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不行,二皇子实力如此强悍可怕,老夫得赶紧去通知大皇子,早做防范才行。”
思及至此的陌挲,立刻扯过道袍胡乱的穿上。
一路朝着大皇子居住的朝阳殿奔去。
至于跟在楚玺镜身后的楚景渊,此刻却是剑眉倒挂。
对于楚玺镜就这么轻易放过陌挲的做法,十分的不解。
按照二哥以往从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派。
既然陌挲那家伙冲撞了嫂子,理应即刻斩杀才是。
更何况那陌挲,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三弟,怎么了,为何一脸的闷闷不乐?”
行走至御花园的楚玺镜停下脚步,鎏金面具遮盖下的绝世俊颜,浮上一抹淡笑。
“皇兄明知故问,你方才明明可以直接斩杀了那名可恶的假道人,却为何饶他不死?”
见楚玺镜主动发问,楚景渊索性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反正对象是自己从小到大最信任的皇兄,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呀,还是这么毛躁。”
楚玺镜摇摇头,折下一朵娇艳的牡丹。
握在修长的手中,缓缓的把玩。
“若是昨晚没有与你碰过面,我必定会杀了那陌挲道人无疑。可是你别忘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揪出谋害父皇之人,如果我们此时杀了陌挲,岂不是打草惊蛇,让对方的防范更加牢不可破么?”
楚玺镜不疾不徐,从容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是皇兄你若刚才杀了陌挲,那人顶多只是怀疑我们,而不敢确定陌挲是不是死于我们之手。如今皇兄放过陌挲,岂不等于纵虎归山,想那陌挲道人,此刻必然已经跑到朝阳殿告状了。”
楚景渊仍是一脸的迷惑,对楚玺镜的做法还是不能理解。
“三弟莫急,你且细细看下去便是。”
楚玺镜转身,眺望远方。
“这皇室之事,不必其他,不是速战速决就能彻底解决的。”
若是今日跟来的是小七,只怕疑惑比三弟更甚。
想到墨水心,楚玺镜不由得眸光变柔。
自从跟墨水心分开之后,他便用玄气将属于神族的,金色瞳孔遮盖了起来。
是以现在的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即使是在面对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不能做到像对待墨水心那般。
做到全然的放心,毫无提防。
相较于在皇宫之中与人争斗,尔虞我诈。
他更喜欢与墨水心携手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若非三弟以红玉衫求救,自己是万不会回到这无情无趣的皇宫之中的。
“对了三弟,你几个信得过的人,沿路搜寻一下,看看可有我师父,牧玺愚的踪迹。”
说到红玉衫,楚玺镜心头浮上一层担忧。
按道理牧玺愚应该先于自己到达墨国皇宫。
可是如今在这宫中却没有见到他,莫非是途中遇到什么变故不成?
“好,皇兄放心,我一定派人仔细寻找。”
楚景渊认真的点点头,难得皇兄会有事拜托给自己。
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替皇兄办妥当了。
“恩,走吧,去父皇的甘露殿。”
楚玺镜拍拍自己三弟肩膀,两人相视一笑,往甘露殿的方向走去。
且说墨水心,因为没有找到楚玺镜,便重新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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