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所知的,或者说知道了,也只是一鳞片爪的,根本无法有个真正的了解。那就是“中央警卫局”和“警察部警卫局”
中央警卫局,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卫护中央领导,也就是居住在中南海的政治局常委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安全保卫,也因此有人称他们是中南海保镖。他们是属于军方编制,而且是大军区级别,所以有时也叫总参警卫局。
而警察部警卫局,则是属于武警序列,由警察部直接领导的现役部队,主要负责国家领导人、省市主要领导人的安全保护工作。陈忠所持有的证件,即是警察部警卫局所发下的证件!
如果说陈忠他们四人都是警察部警卫局的,这无疑就代表着,在场的这些人里,肯定是有他们负责保护的对象!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方明远,这也就意味着陈忠他们背后至少是站着一名副省级的干部!
一名副省级的干部,这已经完全可以称做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只要再向上一步,那就是部长或封疆大吏,其影响力之大,不可小视,陈殃也绝对不愿意招惹。
而更令陈殃感到头痛的是,这才是最低限,也许对方的身后是正省级的封疆大吏,或者说,干脆就是某位部长呢?所以,陈殃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正式卷入这一事件,一边则是要给方明远留下秉公而断的好印象。
于凤军是越听越心里惊恐,一个劲地向罗守则几人投去了求援的目光,希望他们能够制止录像的继续放映,但是令他感到无奈的是,无论是罗守则,还是徐沂、李继勐,眼睛根本就不向他这里看。他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他于凤军再怎么飞扬跋扈,那也是冲着屁民和那些没有什么背景的普通小官小吏的,而这在座的,最低的也是个省城区警察分局的局长,哪里有他胡luan说话的余地!
其实不仅仅是于凤军觉得事态不妙,坐在这里的徐沂和李继勐此时也是手心满是汗水。能够当官的,一般没有笨蛋,陈殃的态度,就令他们觉察到了明显的异样,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马得光及他所带的那些人,在列车上的表现时,两人心里恨不得一把把他给掐死!
这个hun蛋,你就算要偏袒一方,这表面功夫也是要做上一做的,他倒是好,就差把“我是于凤军men下走狗”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那副摇尾乞怜的嘴脸,让他们又情以何堪?尤其是徐沂,更是觉得方明远和于蕊望过来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和讥讽的意味。
不过好在还有刘海钰和孙浔为马得光分担了一二,这才令徐沂二人这脸面上稍稍好过了几分。看着孙浔脸如猪肝,陈殃面沉似水,徐沂两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这才是“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吗。被人加诸到了身上的耻辱、痛苦,如果说看到其他人所遭受的一切更为严重,这心理上就难免会感到好受一些。
陈殃此时这心里都要气炸了,他早就知道,孙浔和于凤军来往密切,也知道于凤军在商都市铁路局里影响力不小,但是他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在所难免,自己纵然是商都市铁路局的一把手,党委书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处处都伸手,何况华夏是一个人情社会,自己要是太不近人情了,也肯定不招领导喜欢,得不到下属的拥戴,所以只要不太出格,不触犯法律,也就罢了。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于凤军的影响力居然大到了这个地步!半夜三更的,商都市火车站的铁路警察亲自上车充当于凤军的打手,堂堂铁路局党委副书记,去当帮凶!
事情一旦传扬开来,铁道部的领导们又会怎么看自己这个商都市铁路局的一把手?御下无方还是没有魄力、手腕,控制不了自己的部men?不管是哪一个,最终的结果,都是他的仕途从此嘎然而止,能够不被边缘化,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想到这里,陈殃看向于凤军的目光,无疑就带了几分杀气。
到了这个地步,于凤军等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可狡辩的余地了,只能是寄希望于,有罗守则他们从中斡旋,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能够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陈殃道:“于记者、陈同志,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十分了,你们也劳累了一夜了,还是先到我们铁路局的招待所去休息休息吧。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意见,有些我们铁路局里能够决定,有些还要上报铁道部等候部里的处理意见。而且,关于某些警察中的败类,如何处理,市里面恐怕也是要一些时间的,都是急不得的。我争取尽最大努力,尽快地给你们一个jiao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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