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仲这一发言,鲁通天立时按耐不住,倏忽起身,神情严肃地说道:“管仲,此事并非儿戏,你平时想要胡闹,甚至之前提议去刺杀张献忠,我也由得你。但现下张献忠居然击败了秦良玉,声势大振,今非昔比,你一人前去也改变不了战局,还是多在家陪伴胧月吧。”
鲁管仲叹气道:“父亲,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虽然平时不务正业,但好歹也是比武招亲大会中的最终胜者,更是平叛救主的大功之臣,加上又是驸马之尊,现下不过想要带几个随从前去讨伐逆贼,这等小事,还不用你来批准吧?”
鲁通天立时语塞,僵在原地,张口结舌地指着鲁管仲,道:“你……你……你……”半天也没个下文。
鲁管仲向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你们慢慢商量发兵之事。藏獒神僧,全蛋道长,柳才女,咱们这便向大家告辞。”
叶浮香忽然拦在鲁管仲身前,单膝跪地,道:“少当家,请带我一起走。我身为您的护卫,当作为您的护身之盾,伴你左右。”
鲁管仲仿佛眼前又闪过了叶凋零替自己挡剑时的情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你的职责是统领府兵,守卫公输城寨。万不可擅离职守。”
叶浮香甚是倔强,依旧长跪不起,望向鲁管仲的眼中充满坚定之色,鲁管仲眼前一花,只觉她的面目与叶凋零渐渐重叠起来,不由一阵心软,艰难说道:“好吧……你随我前去,但千万要以自己安危为重。”
叶浮香大喜,道:“属下自是听少当家差遣。”但心中却道:“我定要护得少当家周全,便如姐姐那般。”
鲁管仲丢下呆若木鸡的鲁通天等人,当先而行,领着萧贱、张智难、柳如是,叶浮香四人大步出门,向着马厩走去。
叶浮香趁着其余四人挑选马匹,去找了一辆马车,备齐食水,布置妥当,自己充当车夫,让柳如是乘坐。柳如是本想拒绝,但在萧贱等人坚持之下,只好乖乖从命。
待一切就绪,五人便纵马奔腾,出了公输城寨,向着遂宁城驰去。
几人行了没几里路,忽听后方蹄声隆隆,仿佛地震一般,不由心中奇怪,停马后望,只见身后烟尘滚滚,如同沙暴,声势极是惊人。
再过得一会儿,那沙暴渐渐退去,五人极目远眺,只见吴三桂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数百骑兵,正气势如虹地向着己方奔来,一边奔,一边高声呼道:“鲁少当家,请留步。”
鲁管仲无奈,向萧贱示意询问,萧贱道:“先听听他们有何来意,实在不行,只能动手了。”
说话间,吴三桂已然奔至萧贱等人近处,一拉缰绳,那马瞬间停住,站得纹丝不动,譬如雕像一般。
他身后的骑兵仅比他慢了半拍,转眼也来到跟前,在吴三桂身后整整齐齐地停下步伐,排成十余条直线,几乎皆如直尺划出,不差分毫。
那些骑兵身穿银色甲胄,神色肃然,眼神流露出森然冷意。之前如此一番急奔之下,脸不红,气不喘,握着缰绳的手依旧稳如磐石,丝毫不见颤抖。
众骑兵腰间左右各缚着两柄大枪,正是那传说中的火器三眼神铳。
吴三桂穿着的甲胄与骑兵款式一样,不过在胸前纹了一只狰狞猛虎,因而显得与众不同。
他向着鲁管仲深深一揖,道:“鲁少当家,请允许我们关宁铁骑加入你们队伍,共同讨伐逆贼。”
“你们……关宁铁骑要加入我们?”众人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怔怔地望着吴三桂,几乎众口一声地问道。
吴三桂笑道:“正是,当时我正在气头上,故而与诸位起了争执。但事后回想起柳如是姑娘一番话,当真汗颜无比,真想找堵墙撞死算了。现下为了将功折罪,只好压下死志,率着大军来向诸位求恳,希望各位能给我一个机会,以效犬马之劳,弥补先前过失。”
柳如是登时欣喜万分,灿烂笑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有了天下第一强军坐镇,那张献忠必然不堪一击,秦总兵可有救了。”
萧贱向张智难传音问道:“义兄,这关宁铁骑不过区区数百骑,难道当真这般神奇,能击败十倍数量的敌人?”
张智难笑着传音道:“区区十倍,怎能体现‘天下第一强军’的可怕?假如地形适宜,状态良好,这关宁铁骑以一当百都有胜算。”
萧贱登时哑然,道:“怎么可能?难道关宁铁骑皆是武林绝顶高手?”
张智难道:“便是数百名绝顶高手聚在一起,也未必是数百名关宁铁骑的对手。首先,关宁铁骑这胯下坐骑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性子坚韧,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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