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一直在郡狱中,王府君只是进去转了一圈,并未将我和普祥真人带出来。”
落在地上的枯黄树叶被许恒踩在脚下,仅仅露出一个尖端,指向王凝之,一如既往心平气和的王凝之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冲着李陵怀说道:“我说了我是清白的。”
“怎么可能?”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具体是谁并不清楚,只是方向却是孙泰、张禄那边,张禄脸上带着怒色暂且不提,仿若旁观的孙泰听到许恒的话,仅仅是有几分失望,若不仔细去看根本不会发现神色的变化,但传出那声惊呼之后,他立刻皱起眉头。
果不其然,在许恒没有说出原本被要求的话之后,王凝之显然就站在了优势地位,听到这声惊呼,王凝之笑笑:“什么怎么可能,是因为惊讶为何许盈延(许恒字)未曾按照当初你们说的去做?还是说,因为你们的谋划出错了,惊讶为何其临阵反水?”
“叔平言重了。”在张禄的催促下,孙泰不得不说话,“用你方才的话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不要故意诱导……”
“我并不觉得我存在诱导,只是基于事实的合理猜测罢了,试想一下,是谁认为我与义兴许氏灭门案有关的?是你们,我没有说错吧,然后你们又是根据猜想搜寻的证据,许恒应该是你们寻找的证人,事实上经过方明以及玉佩那一说,我已经有很大的嫌疑了,只需从许恒这里证实我下的命令……一切都可以明了,我被定罪,轻则罢官,重则上刑。”王凝之眯起双眼,摊开双手,“李使君,你认为我如果被定罪,谁会从此中受益?”
李陵怀抓着惊堂木,微微用力,原本一直紧盯着许恒的他被王凝之问道,猛然一惊,却没有回答王凝之的询问,而是冲着许恒说道:“许盈延,你是否被人暗中逼迫,才不得不这样说的?”
一群人的目光又汇聚在许恒身上。
许恒看着李陵怀,点点头:“有人逼迫我。”
……
余姚并不懂得政事,从小受到母妃的影响,她就知道,女子只需要负责知书达理以及保养容颜即可,无论是政事还是军事,都不是女人能够参与到的,如果说女子身份尊贵,有获得幸福的条件,就要尽力争取,获得一个如意郎君。
女人的目光要随着男人而转动。
虽说余姚对母妃的那一套说法、做法不屑一顾,但毕竟骨肉血亲,朝朝暮暮的相处中,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以往她还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时,并不觉得如何,而如今有了,敏感的少女心总会随着喜欢人的情况而变化。
得知王凝之的各种惊人事件时,是崇拜的;得知他已经结婚了,是伤心的;得知他被人诬陷入狱,是担忧的……如此种种,才能让她在李陵容限制出行的情况下,还要拜托谢琰偷偷将她带回去,显然后果不用猜她都能知道,但是此事与王凝之性命相关,她不得不过来。
牛车在人群之中,好在牛是温顺的,即便被一群人挤着,也没有胡乱动弹,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驾车的小厮和谢琰坐在前头,余姚挑起一小块车帘紧张地瞧着现场,微风吹过,不时时将郡民身上的汗臭味吹过来,让小姑娘不得不时不时捏住鼻子,尽管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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