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黑的视线里,我仿佛看见大街上有一个人,他皮肤黝黑,他有男性化的五官,算不上好看但很有男子味,有高大的身材,可以轻易举起他所热爱的对象,他的嘴唇有着非常好看的弧度,和他接吻一定是快活*的事,他的气质是大方和洒脱的,他一定是个高贵的富有的人,当他走过来,低下头,看着你——
你,单看着你,独独看着你时,你看着他黑色的瞳仁有神采,看着他的身体健康完好,你不禁泪流。
在昏茫的视线里,惟独的,最后的,有他。还好还好。
“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记了,怎么办?”他问我。
我回答他:“你一定要用力让我想起来。”
这算誓言吗?至少当时的心情无比真实。
——地面没有一点温度。依旧瘫倒在地上真是难看。我原以为当我醒来,他会抱住我,我原以为,他甚至会在众人面前吻我。按照他的风格,不就是这样率性直接吗?
不就是这样的,爱着我吗?
总以为他会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守在我身边,总以为他会珍惜自己爱护自己讨好自己原谅自己,总以为再给一次机会我就永远不会伤他的心,总偷偷在心里以为这种机会还有很多很多……就是总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不可能遭遇断电、漏档、掉线这种意外事件,就是叶挚浩他不可能眼睁睁看我受苦却无动于衷的——
无耻地说,我就是吃定了他。
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消失不见。
——但这次他没有抱起我。
他甚至是无动于衷的。
这个熟悉的男人只是陌生的站着,望向别处,心思不在我身上。
我不明白现在他为什么还不抱起我、为什么不吻我
我现在这么痛,这么无力,我是真的很需要他啊!
“你没事吧?站得起来吗?”他的身边有一个人,挡在他前面,挡住我身上的阳光,因为痛苦我只能微弱呼吸,不敢稍动,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能听声音知道是个女人。
他们两个靠得好近,我心中全是茫然,叶挚浩,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躺在地上,你看不见吗?可你明明看见我了啊。
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不原谅我吗?……是我好糊涂,我竟不知道自己深爱着你。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吗?
——我根本看不到他,那个该死的女人把我们阻挡得严严实实。
那个女声继续很温柔地催眠我,她对我说:“你别担心,我们会救你的,我们带你去医院。”她转身用西海语和叶挚浩交流,大意是我们帮帮他吧,他看上去这么可怜!亲爱的,我们帮帮他吧?
对吧对吧!不是另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是叶挚浩!他还活着,他从战场上全身而退了!可叶挚浩就像看不到我一样,反而对那个女鬼轻声细语。
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鬼!西海人的黑发碧眼,操着一口西海语,长得也就略有两分姿色,我没毁容前比她娇艳得多!你是谁?你凭什么能站在叶挚浩旁边!你凭什么得瑟你们两个亲密无间的样子?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他只认我一个,你是什么鬼东西?你在卖弄什么风骚,下贱的女人。
凭你,也想和我斗?
贱货!
“贱货!”我用本国语骂她,又用西海语重复了一遍:“下贱的女人。”
我以为骂得很响亮,但他们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那样更顿挫。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骂一个女人贱人。我会愿意为一个男人与女人争风吃醋。
我还是于飞吗?早已经不是了吧。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叶挚浩只来看过我一次,仅这一次还是为了拉那个贱货离开。
那个贱货,那个贱货,那个西海的贱货,那个称呼叶挚浩是“亲爱的”的她,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好女人,温柔,细致,也按照我的嘱咐把宝宝带来了,还亲自为我熬粥吃,甚至探望我时、当看到医生用纱布探进我伤口一点一点刮腐烂的坏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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