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顿时一阵轰鸣,本来藉由心经稍微平复的心境再一次惊涛彭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喜是悲。喜在本该尸骨无存的阿芙竟得以保存下骨灰,实在是意外中的意外,悲在她的象征竟被祁玄英和引凤太后当作玩物一样一藏一寻,连逝世了都不得安生。
思绪一团混乱,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乱了方寸,恐怕这时候我已经冲出去跑到皇宫里找祁玄英质问一切了。
你爷爷的……冷静啊……
我深吸一口气,尽数呼出来,又在心里搜索着心经的内容,结果竟然因过于混乱完全想不起来了,顿时一阵抽搐,欲哭无泪。
日,冷静不了啊——
就在我快要暴走的时候,手臂被一只手拉住了,扭曲着脸抬头,是青缎担忧的脸。“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正烦躁着,别扭地挣开他,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为什么阿……萨卡王妃的骨灰盒会在那里?引凤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我的气势吓到,青缎僵了僵,无措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祁玄英似乎很重视那个萨卡王妃的骨灰盒,而引凤太后为了牵扯住他……详情我也不清楚,对不起……对不起,我……”越说头越低,手绞着衣摆失措地不敢看我。
“你——……”
我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跟吃了一大把苍蝇一样,高出我整整一个头的家伙,竟然用被遗弃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偷偷瞄着我,再联想他之前恶狠狠的蔑视,着实两个极端,天差地别,再一次陷入混乱中。
“你……你还记得刑名吗?……”许久,试探着问。
他一脸茫然。
“……疾魄弓呢?”
“……”
“魑呢!”
“……”听到这个字,他终于长睫动了动,说出了不亚于天雷震撼的一句话,“魑,不就是你吗?……”
于是,我石化了。
深吸一口气。“靠!!!!!”
他再一次露出遗弃小狗般的眼神。
“你真的忘了刑名了吗?真正的魑是刑名啊!!”我不死心地怒道,不相信他真的被明心师兄洗脑了,“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你……你明明还说,自己忘不了他……”
再次想起那个夜晚,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无助又哀伤,凄绝揪心……
日!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怎么可以这样!!
青缎怔忡地看着我,绝美的凤眸里流转着一种茫然的迷蒙,犹如脆裂闪烁的琉璃宝石,美得不可方物。
终于在我的逼视下,他白玉般精致的脸上开始一点一点地浮上淡淡的红晕,两面酡红,美轮美奂,红唇轻启,带着一抹羞涩和紧张。“我喜欢的……只有你……”
“……”
石化的雕像从头顶开始脆裂了。
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原状?这已经不是无伤大雅的转变了吧,明心师兄,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我捂着脸眯着眼看他,几乎都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两个人的对话根本抓不到一块儿去,我问东他答西,只能大概确定他真的把明心师兄忘记了。
可是……
啧,我真不明白,那样刻骨铭心的爱,难道有错吗,这一刻他完全把曾经付出的深刻情感都忘记,那当初哭得那么凄然伤心欲绝的他又算什么?
你爷爷的,我虽然是局外人,看到这样忘得一干二净的他,更觉得可悲了……
明心师兄,你——日,你真的很自私……
“潋?……”青缎茫然地看着我,竟然抬手就触碰上我的脸,“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问些奇怪的问题……是不是累了,胧没有为难你吧?……”
我一惊,条件反射地反手一拍打掉他的手,力道完全不加控制,“啪!”重重地一声!
“呃……”
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呆滞地握着自己被抽红了的手背,隐隐闪闪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红唇轻拧,秀美微蹙地看着我,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潋……”
我头皮发麻。
要如何解释,那真的是“情难自禁”了,一时没忍住就做了一直想做没机会做的事——甩他巴掌。
虽然位置跟理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
迟疑地看着自己打开他的那只手,眼角的余光扫过他受伤委屈和艰涩的脸,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若有所思地按了按胸口。
居然——会有心虚的感觉……
你爷爷的,我一定是吃错药了,夏侯潋,你别忘了这家伙曾经对你做过的事啊,又是迷境又是媚药,你可怜这家伙做什么?同情心是这么泛滥的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时候正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咬咬牙,目光如炬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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