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浅浅的呼吸,夹杂入一股熟悉的气息,扇动了几下睫毛,睁开了眼睛。
“景墨灏?你不是走了么?”
“很希望我走?”
“....”
一大早晨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洛溪,看着我。”男人说着,手指来回摩挲着女子掌心的突起。
洛溪神志渐渐清醒,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心中一惊,立马要将手掌撤回,却分毫不能撤开半分。
“你做什么?”
“手上的疤,是不是我毒发的时候给你弄得?”
“不是..”洛溪心脏一悬,但下意识就否认了他的说法。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中毒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他一句话都没有怨过她,更没有恨她,自己只是为他挡住了一根针头而已,有什么值得拿出来邀功请收的。
听他的语气,多少带着些内疚。
如果这一个小小伤疤他都要感到内疚,那她给他带来这么多伤痛,又要拿多少内疚来弥补他...
男人眸中辰光黯然,低沉道,“简卿都已经招了,你还打算瞒我?”
洛溪看着他尽在掌握的神情,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嘴硬到底,毫不怯懦地回道,“简卿骗你的吧,他答应我不说的。”
“哦?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你不是刚才问我是不是你毒发的时候给你弄得么?那不就是说简卿是这么告诉你的么?”
可能是早晨起来格外清醒的缘故,洛溪分析的格外清晰。
而男人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妈的,竟然被她给绕进去了。
敢情自己是被简卿和这个蠢女人给耍了。
“不是我弄的,那是谁弄得?”男人阴沉着脸色开口。
“我自己弄得。”洛溪脸不红心不同地开始胡编乱遭,反正他毒发的记忆全部清空了,只要是在他毒发期间发生的事情,自己随便说。
男人轻哼一声,冷冷地睨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
就她这点本事,顶多去趟游乐场,上哪里去搞一个这么深的伤口出来、
她以为自己是游乐场的维修工人,说受伤就受伤?
“就是我自己弄得,爱信不信。”洛溪别着脸死犟。
“怎么弄的,告诉我细节。”
“....”
“洛溪,别让我用其他的方式逼你说。”说着,作势就要欺身上来。
“别别别,告诉你还不行?”洛溪见他胃口被钓的差不多了,这时候自己说出来的事情,他应该多少会相信三分,“但是我们先说好,我说了以后你不准生气,行吗?”
“说。”
洛溪盯着他风雨来临前的黑脸,默默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那天你在舞会上得到的奖杯被我摔了,奖杯掉下去的时候就把手给划破了。”
男人不明缘由地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地呼出来,问了一句,“为什么摔掉。”
“因为...我不想守着你给我的奖杯过一辈子。”洛溪盯着他俊美无上的脸,说出心底最深重的话。
说出...她的心里话。
“所以,洛溪,你的意思是,你想守着我的人过一辈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