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看着他再次咽了咽口水,低低开口道,“不...不可以吗...”
“可以。”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了她,“当然可以。”
说罢,已经吻上了她的眼眸,却又倏而放开了她。
眸色再次复杂起来,“洛溪,别以为一句好话就能蒙混过关,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洛溪自认为自己说的话没有毛病。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简卿会知道又,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为什么认为我知道了会生气。解释。”
“...因为...”洛溪脑海中拼凑着语言,像是在努力搜寻着记忆,“受伤了以后,我给你打了电话正好被简卿接到了,然后...然后就过来让简卿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为了不让你知道我回来过,就拜托简卿帮我保密...嗯,就是这样。”“打电话处理伤口需要说几个小时的电话?”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电话一直没挂断,谁知道简卿那边也没挂,害得我浪费了那么多电话费...”
“还有什么?”男人眯了眯眼睛。
洛溪耸了耸肩膀,“没了,哦,还有一个,我离开S市之前,是想回来找简卿给我做了一下最后的检查,顺便拿走了我的戒指,早知道你会在里面按定位器,我就不拿了。”
她说的从容不迫,内心却无比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在胡编些什么,她只想把一切都埋葬下去,永远埋进心底。
就让那针管刺穿掌心的痛,奖杯滑落手心的无措,雨夜里聆听他呼吸的安定,听见他那声“蠢女人”后的栖息,还有回来诀别时的那一场畅快的销魂,都成为她一个人的心甘与甜蜜吧。
而这些回忆,都被她亲口转化成一条条冷冰冰的事实,硬塞进他记忆的空白之中。
他只要接受就好了,不要想其他。
这一刻,她才理解,为什么他之前总是说,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只因为,事实太晦涩,说出来只会让人更加难堪...
男人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冷冷哼了一声。
虽然她说的生动无比,所有的线索都被她串连的毫无缝隙,从摔掉他们共同赢取的奖杯,到晚上自己毒发时跟她个长达6个半小时的电话,再到之后来这里取走戒指,她都给了很好地理由,非常好的理由。
足以把她手上的疤解释的合情合理,尽善尽美。
但是,他不信,他妈.的一个字都不信!
从哪里找出来这么一个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故事搪塞给他,就想让他相信,他妈.的门都没有!
“洛溪,既然如此,说说现在什么感受?”男人声线冷刻里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什...什么感受?”洛溪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不过,听他说话的嗓音,分明是气得不轻。
说好了不生气的,虽然他听了自己的解释,不生气才怪...
他要是生气就让他教训自己一顿好了,反正自己欠他的,怎么还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