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梅不闪不避,血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下来,但她却不擦,反而露出好似看猎物的表情,她说:“既然你一心认定是我杀了你的丫鬟,那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请问妹妹,在还没看到尸体之前,你是怎么知道死的人是柳叶?”
“还未见到尸体,你怎么知道死的就是柳叶?”
许月梅的厉喝像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了众人,有不少隐约猜到事实真相的宾客纷纷往后退,但也有一些权势更大的人冷眼等着许月瑰的解释。
“我……我……”许月瑰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如今的场面,在她一开始的计划中,应当是由柳叶杀了许月梅,然后自己再假装带人前来,接着在许月梅尸体前哭上一哭,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谁知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但死的却不是许月梅,于是她便下意识地认为死的是柳叶,可是这些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许月梅求助地看向伊兮,但伊兮并没有回应她。
“既然妹妹答不出来,那我就替妹妹答了。”许月梅缓缓走近许月瑰,眼神如刀:“今日是爹的寿宴,各处丫头本都该在主子面前听候吩咐,独独你的丫鬟不在,她是出来拿东西或做事情的吗?显然不是,此处偏僻荒凉,也不通向哪处厢房,若说办事,没道理来这个地方,若说是偷懒,今日可是捞油水的大好时机,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唯一的解释是,她是特意来这里的。那一个爱热闹的丫鬟为什么会特意绕远路来这里呢?府上的人都知道,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待在这里,所以,这个丫鬟为什么来,月瑰妹妹又为什么会知道死的是柳叶,答案显而易见。”
“许月梅,你血口喷人!”见许月梅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许月瑰心虚了起来,她又想冲上去打许月梅,这次许月梅却没有屈服,轻轻松松捏住许月瑰的手腕:“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有说是因为柳叶是你派过来杀我的,所以你才知道死的人是她吗?”许月瑰想挣脱,奈何许月梅的手十分有力,她疼得脸都变形了。
“许月瑰,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就把事情都摊开来讲:虽然你是庶女身份,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来看待,可你呢,目无长幼,是非不分,我过去念在你尚且年幼,对你多加忍耐,没想到你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就像现在,明明我是清白之身,你却一口一个‘狠毒的女人’,句句都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嫡姐的身份还比不上一个婢女吗?你用心之恶,实在让人寒心。”
“难道你身为嫡姐这样当众诋毁幼妹就不令人心寒吗?”一直不做声的伊兮不怀好意地看着许月梅,许月瑰见有了靠山,索性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与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许月瑰勾唇一笑:“太子,有名无实谓之诋毁,有名有实谓之教训,刚刚月瑰一口咬定我是凶手的时候您也看见了,现在却说我在诋毁她,我倒想问问我诋毁了她什么?”
“许月梅,你好大的胆子!”
许月梅还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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