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郑家老宅中,一个个郑家子弟,再次齐聚一堂。
角落中,在那灯火难以照到的地方,却有一只纸鼠,正缩成一团,墨迹点出的两颗小眼睛里,似乎隐隐有光芒浮现。
在这双眼睛的后面,联结着一颗心灵。
“果然是郑家啊,这个家族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可惜啊,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这次拿到的,并不是什么珍贵宝物,而是催命的毒药。”
这边陈止遥遥感应,这屋子里郑家的众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得了这个环节之后,整个方子,差不多就快齐了。”
郑实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郑林,后者微微点头,随后道:“如今造纸的几个要点,咱们差不多都摸清楚了,下一步就是试一试,看能不能也弄出这样的纸。”
郑实哈哈一笑,志得意满,随后又恶狠狠的道:“不光要弄出纸,还要想办法让陈止那边的纸坊倒了,否则有他在,这事还不好弄!”
“这怕是不容易吧。”郑林眉头一皱,“况且要是做得太过,就算是纸坊倒了,他陈止到底是一方太守,没有商肆了,却还有官府的权柄,咱们如何与他斗?”
“你这是不是暗讽我丢了官职?”郑实眼睛一眯,“不要以为我没了都尉的名头,就拿他陈止没办法,咱们现在可是有王大将军撑腰!”
“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林低下头,做出了谦恭的模样。
郑实却冷哼一声。
角落里的纸鼠忠实的记录着一起,并传递到了陈止的感知之中。
“这个郑林,最近在郑家地位渐涨,本来他算是郑实的左右手,但郑实因为得罪了我,被撤掉官职,尽管靠着嫡系血脉,还在郑家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今不如昔,所以原本的从属反而有了机会,郑林这一崛起,两边就有了矛盾,相互之间正在竞争,现在这个郑实气盛,其实出于劣势,因此气急败坏,郑林看起来谦卑,其实更具有优势,所以无需在言语上争锋。”
陈止那边分析着,堂中郑实的态度,也越发显得凌厉起来。
“好了好了,”坐在上首的郑太公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兄弟何必斗气呢?郑实,你这话确实有些冒进了,他陈止就是再怎么样,也还是一郡之守,当下还是大权在握,不可撕破面皮啊,这样吧,这方子写好了,整理出来之后,就送去给王大将军,让他也得其利。”
“岂可如此!”郑实却是心头一跳,“这纸的利益有多大,我等皆知,他陈止不会经营,又没有门路,以至于现在没了声息,但只要由我郑家来操作,这情况立刻便可变化,积累偌大家财,为郑家壮大之根基,更可领家族在大将军的严重更有价值,若是都献出去了,一时得了大将军的欢心,但时间长了,就泯然于众了。”
“你还是看不透这些啊。”郑太公轻轻摇头,“大将军那般人物,岂会看上这点小利,就是看上了,也只是为了给下面的人吃点,还有那吴阶,可是一直盯着这边呢,岂能容我郑家私自经营?况且,这种独一家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吃独食,吃独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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