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力量。
爱是伟大的,它能改变一个人。
只要心存爱意去做一件事,对一个人,总能收到意外的喜悦。
所以呢,人总是希望自己能有爱,最好是光棍被美女爱--那样,才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蛮好的嘛,没事喝个小酒,泡个小妞,也就此生无憾了。
但当一个人没有了爱,确切的说是没有谁会爱他,只会被人厌恶让人闻风退避,那么这个人还能对这个世界献出他的爱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的。
没有爱的人,只能有恨,恨不得这个世界灭亡才对。
杜道长刚才说,沈银冰是处于人和修罗之间,在此前她始终是个‘人类’,因为她身边有爱她的人,也有她爱的人。
但后来爱她的人先后离开了她(苏北山和海伯被人干掉,高飞爱的是别的女人,唯有一个颜红还算对她不离不弃的,但也神秘兮兮),打碎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期望,于是她就变得极端了起来,开始报复某人,这才导致了二婶的死。
杜道长说她此前做过恶事儿,要折损寿命一年,就是指这件事。
但她不在乎:不被人爱的一个异类,就算长生不老,那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趁着还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比方报复那些控制她的人,强抢某个男人来当她的奴隶啥的……
没有爱的女人,是可耻的,也是毫不在意生死的,所以在杜道长点化沈银冰,说她要是再不回头就会折损更多寿命时,她毫不在乎的起身闪人了。
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沈银冰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后该走向何方,没必要再像此前那样,因为某些事而犹豫不定了。
走出有些阴森的寒舍后,沈银冰抬头看了眼挂在天上那个明晃晃的太阳,戴上了墨镜低声骂道:“鬼太阳,这么亮!”
沈银冰步伐轻松的走出了月亮门,却发现高飞不在了,那个小道士就倚在树上,垂着脑袋打盹,困到不行的样子。
两旁看了眼,她也没看到高飞的影子,有心想叫醒小道士问问,却又闭上了嘴,心中嗤笑:呵,他不在,自然是躲着我了,我又何必缠着人家呢?嗯,我的世界,没有爱情,有得只是仇恨和戾气,不见也好,反正总有一天会见的!
就在沈银冰快步走向前观时,高飞从月亮门内的一棵树后闪身走了出来,望了眼她离去的方向,缓步走向了寒舍。
芦苇编织的帘子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高飞伸手挑开帘子向里看去,就笑了:“呵呵,我以往你会和那个老秃驴(老实和尚)一样,在我过来后,会说什么居士已经来了,为何不进来呢。”
杜道长仍然盘腿坐在《老子出关图》的下面,睁着眼,脸色平静的说:“居士既然来了,自然会进来的。”
“可我偏偏不进去,我就在门口。”
高飞说着,弯腰坐在了门槛上。
杜道长笑了,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老杂毛?”
高飞斜着眼的问:“是不是觉得我坐门槛而不坐更舒服的蒲团,很是有些傻比?”
杜道长摇头:“你不傻,可你太执著。”
“我怎么个执著法了?”
杜道长却驴唇不对马口的说:“居士,你该离去了。”
高飞懂得,老杜让他离去,不是说离开道观,而是那种所谓的离去。
他摇了摇头:“还不行,在他还没有会来之前,我得为他做该他做的事。”
杜道长淡淡的说:“他若在,就不会招惹没必要的邪性。”
高飞目光一闪:“什么邪性?”
杜道长叹了口气,说:“刚才我已经和沈居士说过了,修罗入世嫁人,那是逆天而行,会折损长生寿命。可魔道入世,既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只凭自己喜好而率性而为--居士,你招惹不该招惹的世间女性,这就是邪性。”
“呵呵,果然有两下子。”
高飞邪邪的笑了下,翘起左脚慢悠悠的晃着问:“我就招惹了,那又怎么样?根据你所说的世间轮回六道,修罗入世会折损寿命,那我也会折损吗?”
杜道长摇头。
高飞忍不住的问:“为什么?严格说起来,好像我欺骗世间女人的行为,比杀人还要恶劣吧,为什么不会折损寿命呢?”
杜道长冷冷的说:“因为你不属轮回六道,六道所有的规矩,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高飞又笑了,很得意,也很邪性:“咯咯,那这样说的话,那我可以随心所欲咯?”
杜道长的语气越来越冰冷:“哼哼,六道不管你,天会管。”
高飞撇嘴:“天算什么?我坐过好多次飞机了,天上只有白云,除此之外屁都没有。”
杜道长反问道:“施主,你可知天有几重?”
天有几重,这个问题佛教,道教和百姓所知的都不相同。
最常见的,则是百姓所说的九重天,是根据星辰所分的,即日、月、金、木、水、火、土无星为七重,二十八宿是第八重天,第九重天叫‘宗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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