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则把天分为三十三层,每层相去九万里,玉帝掌三十三天,其上有三天外天,为三清圣人所掌,不在六界之内。
道家,却是分六界,三十六重天(三十六重天名目繁多,每一重都有专门的上仙镇守)。
高飞不知道杜道长认为是哪一个答案,只是冷笑:“哼哼,这些都是传说罢了。”
杜道长摇头:“不是传说。”
高飞立即说道:“那你带我去天上看看,看看有没有天宫的存在!”
“施主,你入世太深,邪性也太深了。”
杜道长叹了口气:“轮回六界无法禁锢你,但天会--你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若不及时回头,恐有性命之忧。”
老实和尚也曾经告诉高飞,说他有什么血光之灾,现在杜道长也这样说。
高飞眼神一凛,嘎声问道:“谁敢伤我?谁又能伤得了我?”
在高飞看来,看守罗公塔的老道士死了,莫邪征东又不在,杜道长最多也就是靠后面那副破画(老子出关图)来自保,天下根本没有谁能伤的了他,所以才会如此的狂傲。
杜道长淡淡吐出一个字:“人。”
“人?”
高飞一愣,随即失笑出声:“哈,我以为是哪尊大神呢,原来是六道中最普通的人。怎么,是不是你要揭发我的身份,然后再利用人用先进武器伤害我?”
杜道长微微笑道:“我若揭发你,你今天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杜道长这句话刚说完,眼神忽然凛然,大喝道:“呔,孽障,还不回头,更待何时!?”
面对杜道长正义凛然的当头棒喝,高飞只是站起来,竖起中指对他说了俩字,然后拍了拍皮股掀起帘子,施施然的去了。
“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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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暮涵坐在车里,愣愣的看着经过车边的游客,好像陷入了一个空灵世界那样,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今儿出来时,心情是异常激动的。
根据她不能对人说的小心思,和羞人的自我琢磨,今儿她会和高飞度过相当快乐而美好的一天……当傍晚来临时,她可能会半推半就的,跟着那个家伙去酒店,然后,然后就不好意思往下想了。
她已经二十多岁了,是大闺女了,早就有了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
只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这和许多表面看上去正儿八经、实则没把那种噼里啪啦当回事的女孩子相比,也算是个异类了。
所以她想尝试那种滋味,就在今天。
可谁特么的知道,那个家伙却去追他的‘相逢’了,害她在茶室等时,又遇到了个姓白的傻女人,搞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张暮涵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呆坐多久了,也许只有十分钟,也许是--半个世纪。
反正在这段时间内,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灵魂的人,浑身也没有力气,这让她几次要推门下车,干脆自己打车闪人时,都没力气推开车门。
终于,车门自己打开了,一股子带着烟草、还有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暮涵侧脸,就看到了高飞。
“我就猜到你在这儿呢,果然是这样,嘿嘿。”
高飞拿起一张纸巾擦着脸,根本没有为闪了人家这么久,该赔礼道歉的觉悟。
张暮涵就像看怪物那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高飞吸了下鼻子,装傻卖呆:“看什么呢,不认识了?饿了没,我找个地方请你吃大餐--哦,我请客,你拿钱,今儿出门没带钱包。”
高飞启动车子,缓缓调头向山下跑去。
离开旅游区后,张暮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心里发毛。”
高飞抬手,用手指在张暮涵鼻子上轻轻刮了下时,她终于说话了:“你的相逢呢?”
“我的相逢,什么我的相逢?”
高飞有些发呆。
“你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那个女导游。”
张暮涵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钟,淡淡的说:“那时候还不到十点,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你说陪我出来玩,我却枯等了你四个多小时。高飞,这算什么?你如果只想玩我的话,能不能请直接说,我玩不起,也不喜欢。”
“唉,原来你是说她啊。”
高飞叹了口气,把车子开向了路边一个酒店的停车场。
车子听好后,高飞掀起了后背的衬衣:“你看看。”
“看什么?”
张暮涵斜着眼的看去,当看到衬衣下面的背心变成两半后,嗤笑一声:“呵呵,动作这样激烈吗?连衬衣都撕破了。”
“是,不但连衬衣都撕破了,而且还出了血呢。”
高飞把带血迹的衬衣下摆撩起:“别人一刀差点剖开我的肚子。嗯,这也算激烈动作了吧。”
“什么,是刀子割的?啊,果然有血!”
张暮涵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