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金童道:“这……”
此时,却听到一个如突鹰般的声音道:“哎呀,原来是松本大师到小的的山寨来了,未施远迎还望恕罪啊。”
松本大师松开了王金童的胳膊,看向霍隽,霍隽早已松七九股练索的那端,对马赛英道:“呀,这位姑娘功夫了得啊,佩服、佩服,霍某甘拜下风,那几位是你的姐妹吗?”
马上的四名姑娘也都依次下了马。
这时,山上一阵铜锣声响,紧接着由远致近,跑过来一群喽啰,全是络紫色绢帕缠头,一身土布裤褂,腰系大带,花土布打着裹腿,鱼鳞洒鞋。
喽啰们胸前绣个“喽”字,背后绣个“兵”字。看喽兵年龄,全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血气方刚。跑在最前面的是张乡德和耿进忠。
王金童看到两人这个亲切啊,他不顾松本大师的阻拦,迎了上去,他握着两人的手道:“哎呀,看到你俩就跟看到我亲儿子似的。”
可是,张乡德和耿进忠,却一点也不兴奋,两人谦卑抱拳行礼道:“哎呀,李小爷您来了,我们家少主可跟您在一起吗?”
王金童:”……“。
董月娥走到松本大师面前,道:“请把袖箭还给我。”
松本大师拔出袖箭,霍隽已经来到他的面前,霍隽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打开盖,不容松本大师分说,就替他抹上了药。
松本大师面色缓得许多,他道:”老衲无心闯入霍寨主的地界,实在是本寺的七灵宝剑被强人所盗,老衲一路寻来,强人竟然行走的是霍寨主的地界,老衲追回宝物心切,事先未跟霍寨主打招呼,还望霍寨主海函。“
霍隽又把那个瓶子揣进怀内,他哈哈大笑,道:”哎你个驴球球的松本,不要太见外了,什么你的我的,说起来这都是大宋的地界,还有,我还有一事相求与你。“
松本道:”不知寨主所谓何事?“
霍隽道:”哎,就是我那个臭小子,功夫实在烂得要命,我又管不了他,我想把他送到你们寺里当个和尚,求你老教他些许功夫,省得他成天竟胡闹。“
”啊?“
此话一出,五个女孩皆都异口同声的惊叹!
松本大师一指王金童道:”怎么?他不是你的干儿子?“
霍隽这才瞅了一眼王金童,他轻描淡写道:”他是我那小子的把兄弟,也算是我的干儿子。“
松本大师点了点头,道:”起初老衲以为他就是偷七灵宝剑的强人,后来看到他臂上的伤,断定偷七灵宝剑的强人是暗器门的,既然知道了七灵宝剑的去处,老衲一颗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
松本大师又对王金童道:“阿弥陀佛,刚刚是老衲鲁莽了,请公子不要怪罪。”
王金童忙摆手道:“不怪罪、不怪罪。”
王金童此时已经看到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两人身后的李贵,他就是如来客栈的店伙计,王金童顿时恍然大悟。
身为河东五十寨的总辖大寨主怎么可能在外面不设下众多眼线和埋伏呢?王金童自己想要自由,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霍隽的视线中。
王金童知道此时的霍隽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好,他明知道几个姑娘的来意,要自己当和尚就是把自己摘了出去,而且还能再清凉寺学些功夫,因为他自己的霍家迷踪拳是只传自己的子孙不能传给外人的,他这么做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时就听董月娥道:“李逍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金童道:“王金童是我大哥,兄弟如手足,他的家当然是我的家,他的爹就是我的爹了,我到这儿来当然如同家常便饭了。”
霍隽明知道原因,明明事先早已交代下去,可此时却问五位女孩道:“几位姑娘到这来是找我那臭小子的?”
董月娥道:“哼。”
马赛英道:“王金童在招夫擂上打赢我们又跑了,之前定下的规矩,赢了我们就要尊守,他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
周云镜在这五个女孩当中年纪最大,心计也最多,她看了一眼王金童微微笑道:“李逍遥,你跑得也不慢啊,你没有留下你的住址,我们找你不到。”
年纪排在第二的邹兰秀立时心领神会,她道:“在擂台上,我们也输给了你,既然王金童那小子要做和尚,我们嫁给你也是一样的。”
孟金榜颠着她手里的两个硕大的铜锤,对着王金童微微冷笑道:“这回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王金童的眼神也随着孟金榜的大锤一起一落,每当铜锤落到孟金榜的手上,就好像每下都砸到了王金童的心上,王金童的心通通地跳,都快要跳出来了。
只听霍隽的声音传来:“李公子,你不是要和我那小子一起学功夫的吗?”
王金童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靠,姜还是老的辣啊,他两步蹿到松本大师的面前,噗通跪下,道:“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