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敢多问,赶紧下去备了肩舆,在去养心殿的路上,叶赫那拉氏不停地催促着,让抬肩舆的太监快些再快一些。
四个太监在她的催促下,半跑半走的来到养心殿,到那边的时候,四喜刚从殿内出来,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迎上来打了个千儿笑道:“奴才正奉了皇上的旨准备去传娘娘呢,没想到娘娘您就过来了。”
叶赫那拉氏双手一紧,强撑了笑脸道:“可真是巧,对了,不知皇上何事传召本宫?”
“这个……”四喜笑一笑道:“奴才也不清楚,娘娘您进去就知道了。”在他准备去开宫门的时候,叶赫那拉氏忽地道:“颖贵妃可是在里面?”
四喜动作一滞,低头道:“是,贵妃娘娘来求见皇上了。”
糟了,她一赶再赶,始终还是晚了一步,让胡氏那个贱人抢先见了弘历,也不知她在里面如何挑拨。
叶赫那拉氏恨得牙根痒痒的同时,亦充斥着慌张与害怕,望着近在咫尺的朱红宫门,迟迟没有胆量进去。
“娘娘,请吧!”面对四喜的催促,叶赫那拉氏咬一咬牙,点头走了进去,一进到里面,便感觉气氛异常的凝重。
叶赫那拉氏强行定了心神,走到殿中央,重复着这十年来行过无数次的礼,柔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在她行礼之时,胡氏微侧了头望过来,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叶赫那拉氏从她眼中看到了雪亮的恨意。
“舒妃。”弘历神色漠然地道:“自你入宫之后,朕可曾亏待过你?”
叶赫那拉氏心里一跳,连忙撑了笑脸道:“皇上怎么突然这么问,您待臣妾一向极好,怎会有过亏待?”
弘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朕之前也一直这么以为,但原来不是,你一直觉得朕亏待了你。”
叶赫那拉氏急忙道:“臣妾从未这样想过,皇上……”
“呯!”弘历重重一拳捶在御案上,吓得叶赫那拉氏噤声不敢再言,弘历鼻翼微张,胸口微微起伏,下一刻,他将一张皱得几乎快要破掉的纸往叶赫那拉氏掷来,“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
纸轻飘飘地落在叶赫那拉氏脚前,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看到上面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时,叶赫那拉氏仍是心头狂跳,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弘历一步步走到惶恐不安地叶赫那拉氏面前,冷声道:“怎么不说了?朕真是没想到,原来煽动民乱,口口声声叫嚷皇后是灾星的人,会是你!”最后三个字,弘历说得咬牙切齿。
叶赫那拉氏惶恐跪下道:“没有,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鉴!”
“没有?”弘历蹲下身,捡起那张纸递到叶赫那拉氏的眼前,寒声道:“上面每一个字皆是出自你的手,你居然还有脸与朕说冤枉?”
叶赫那拉氏眼珠急转,低头道:“臣妾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分明是有人冒充臣妾所写,想要谄害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