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安以然轻轻咕哝了句,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襟,脸往他温暖的胸膛蹭,感受到热源了整个身体都往他怀里缩。
沈祭梵轻轻戳了下她被度了层粉红的脸,拨开掩盖脸的头发把她的脸板起了些,一下一下轻轻捏着,指腹流连忘返的磨蹭着柔嫩的肌肤,唇色因为熟睡而嫣红,别样娇艳,鼻息轻轻浅浅的。他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移动,惹得眼睑上一排睫毛娇不胜羞的微微轻颤。
他指腹压得重了些,她下意识抿了唇,脸往他胸怀贴近,以躲开他的碰触。
沈祭梵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又将她的脸板正,更仔细的看着。食指轻轻戳着她的唇,按一下,看着红艳的唇瓣轻轻弹起觉得甚是有趣,又按了下,失血的唇瓣在他手指移开之后迅速充血,比之前更为娇艳欲滴。
到底是没忍住,抬了她的脸,唇贴了上去,轻轻缓缓的吻着,含着娇艳欲滴的唇瓣轻轻吸吮着,气息渐热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嗯……”安以然嘤咛一声,脸转向一边,避开他的吻,缓缓睁开眼。
他手再抬起她的脸,她已经睁开了雾蒙蒙的眼,咕哝了句:“沈祭梵……”
“嗯。”沈祭梵低哑迷醉的声音轻声而出,看着她的脸就跟色泽极好的水蜜桃似的,埋头下去忍不住张口整个咬上她的脸。安以然呼痛,伸手“啪”的打上他脸颊,沈祭梵一愣,温和的眸色急速暗沉,抬眼斜眯着眼神危险的看着她。
安以然当即将脸转向他怀里紧紧贴着,沈祭梵手掌卡上她脖子,安以然怕痒又怕痛,立马配合的又转了正面望着他,伸手抓住他以后低声解释说:
“对不起,我没想打你的,真的……”
沈祭梵抓着她的手,吻了下再拉着往俊脸上贴,说:“再打。”
安以然吃惊,以为听错了,沈祭梵撑开她手心贴在脸上重复道:“再打,嗯?”
“不,不打了。”安以然摇头,又把手缩回来,怯生生的看着他,可沈祭梵却很认真,又拉回她的手抓着,说:“打吧,我不生气,我喜欢。”
安以然差点闪了舌头,狐疑的望着他说:“沈祭梵,你是不是傻了啊?还是,其实你有受虐倾向?”沈祭梵脸色当即变得难看,目光危险的扫落在她脸上。安以然吐了下舌头,赶紧改口说:“我什么都没说,你别那么看我。”
脸埋进他怀里,隔了片刻又转回来,大概是觉得机会难得,所以试着问了句:
“我打了,你不会报复我吧?你不准打回来?”
“不打,”沈祭梵脸贴近她的脸,微微一侧,唇擦上她的脸,轻轻啃了下说:“我咬回来,你打一下,我咬十下,打十下,我咬一百下,打吧。”
安以然撑着水漾漾的眼睛瞪他,撇撇嘴说:“那我也太吃亏了点,太不公平了,我打十下让你咬一下还差不多,你咬很重的。”
“嗯哼?”沈祭梵挑着眉,她竟然还真跟他讨价还价,这是有多想打他来着?
“碍,开玩笑啦,就许你说不准我说说啦?”安以然要推开他坐起来,沈祭梵抱着不松手,低声问:“不睡了?再睡会儿,还早呢。”
安以然瞪她,“天都快黑了,还早呢?真是的,人家本来有正事的,就给你留这里了,沈祭梵你真的很可恶,我不想跟你说话,讨人厌!”
“好好,我讨人厌,那我们去吃饭,嗯?我请你,安小姐肯赏脸吗?”沈祭梵笑得极温和的看着她,听听爷这话说得多漂亮啊,以往走的可都是专制铁血政策,今儿该走民主政策了,能不叫姑娘诧异受宠若惊?
不过安以然的反应还真跟他想的有些出入,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反应,而是拧着眉头认真在想她有没有时间跟他吃饭,她好像应该在下班之前赶回公司去。
沈祭梵满眼无奈,原来这小东西根本就不稀罕他,亏得他把自己看得多了不得。算了,小白眼儿狼,又不是头一次知道她没心没肺。她脾气好,听话,乖巧,这些都是最初始对她的印象,其实不尽然,她脾气并不好,小脾气上来能折腾死人,也不听话,固执得很,乖巧是偶尔。她的好对是所有人的,大概她眼里是众生平等,没有谁是例外,所以不论他怎么对她,她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死样子。
“穿衣服,吃饭。”沈祭梵收起刚才的民主政策,直接改成命令。
想对她好点的,可这小东西太没眼力见儿,不识好。既然这样那他还是收回给她的特权,一切由他来。本来她就是个没主见的性子,给她特权也不顶用。
“哦。”安以然听他冷声而出,立马又想了,反正也要吃饭的,那就吃饭呗。沈祭梵难得请她吃饭,心里打着小九九,想着最好吃垮他。
“这是给我的?”安以然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拿袋子看,衣服鞋子都是弃的。
拿着袋子进洗手间换,出来时候嚷嚷道:“沈祭梵,你得赔我衣服,你撕烂了我的衣服,这是我借朋友的,你看碎成这样了,我没法儿交代,你必须赔!”
沈祭梵冷眼看她:“用你身上的抵。”
安以然看看身上的小洋装,看面料和做工就知道不便宜,对比下觉得是自己赚了,好吧,她承认她就是贪小便宜了,暂时不跟他计较,不能表现得太突出,所以勉为其难的说:“那,勉强就这样吧,身上衣服是我的了。”
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沈祭梵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朝她伸手:“过来。”
“来了。”姑娘得了便宜,心里高兴,朝他走去,手放在他手心,下一刻又抽了出来,习惯性的抓着他袖口,仰头说:“沈祭梵,我借你的钱,会还你的。”
“嗯。”沈祭梵带着她走出去,她大步跟着。
因为是新鞋,有些磨脚。安以然的穿,最难买的就是鞋子,大概是皮肤的原因,再软的鞋穿上都磨脚,穿上一天,晚上回家看,十根脚趾全是血泡。因为安以欣见不得她邋里邋遢,她就是腿残了也得逼着她现在她学激灵了,上下班时候穿高跟鞋,一到公司就换平底鞋。有小赵儿掩护,愣是没被安以欣发现过。
“你慢点碍,沈祭梵,我的包呢?”安以然抓扯着他的衣服问。
“不会丢的。”沈祭梵伸手勾着她肩膀,带着她走。
安以然顺手抓着他衣摆,倒是挺轻松自在。下过多少次决心不理他来着,可一见面之前心里想的就抛去九霄云外了,他不生气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挺好的。
餐后休息了会儿,沈祭梵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开车送她回家,安以然表示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哪里的?沈祭梵,你又跟踪我?”
沈祭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安以然抓抓头发自问自答道:“你怎么会跟踪我呢,肯定是你派人跟踪的对吧?别摆出那副样子,我知道的。”
“到了。”沈祭梵车停在楼下,安以然松了安全带,转身从后座拿了包包准备下车,沈祭梵伸手拉住她的说:“晚安吻。”
“哦。”安以然想也没想,直接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下,要离开时沈祭梵掌住她的脸,低声道:“这边。”她顺从的又在他左边吻了下。
沈祭梵依然没放,掌着她的脸唇落在她唇上,轻轻柔柔的吻着,湿软的舌舔弄着她的唇瓣,含着细细的吸吮,啃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走吧。”
安以然被吻得心悸连连,伸手摸着发热的唇,眼里水媚媚的,莫名的看着他。语言又止,最终没说话,推开门下了车,对他心不在焉的挥挥手快步进了大楼。
她怎么都没闹明白,最后那一吻算是怎么回事?他说吻她,她就吻了,为什么呀?拉扯着头发,敲着头,觉得自己确实太缺心眼儿了,怎么就被他蛊惑了呢?
是的,她承认他长得很好,有她抵抗不了的魅力。可她发誓,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不正常的关系了,她好难得才一步一步站起来,绝不再自甘堕落。
安以然回家就开了电脑,上网查着今天的拍卖结果。似乎还没有公布出来,于是又跑论坛发帖子去,大概两分钟左右有人回复了,还有图片,回帖的人应该是个记者,而且是人就在现场。今天拍卖的物品都在,和去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安以然拉动页面,总算看到安家别墅,看到名字后大为吃惊:“孙氏地产?”
贴子里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孙烙,安以然正想着该怎么联系人,然而一看是孙烙,心里开始迟疑了,她不知道孙烙拍下别墅目的是什么,却在当下打消了联系他的念头。或许,他并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她再找他的时候他拒而不见。他的意思,其实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第二天,安以然正在跟设计部的人开会。
没有安以欣,设计部都快懒散得不成样子了,这段时间来设计部就没再接新的项目,就连以前的项目都做得不尽人意。安以然每天都接到客户的投诉,不得不好说歹说让他们返工。
安以然本来就不是设计部的人,一说返工,下面人情绪就起来了,这样那样的理由还不少,倒是说得安以然自惭形秽。实在没法儿代管,她也确实不懂,就算设计部没有案子做,她也不能直白白的说人家拿了工资没做事。
一进设计部就各种憋屈,可那些都是安以欣的人,安以欣在的时候好好的,人一走,到她了就出现各种问题,这只能说明她的能力不行。
安母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去,说是有安以欣的消息,让她立刻回去。
安以然一听有安以欣的消息了,当下三两句结束会议,准备离开。设计部的人确实越来越肆无忌惮,做效果图那女的当即就出声嘲讽道:
“开会手机不关就算了,一个会议三言两语就结束,全是空口白话,你以为想接案子就能接到那么容易的?你又不是做这行的,真是说话当放屁一样轻松。”
懒懒散散坐在会议桌旁边的几人都在笑,安以然走到门口脚下的步子停住,微微侧身目光朝说话的女人看去。那女的旁边坐的是安以欣的助理,因为是处理安以欣的事,所以跟安以然也经常接触,本来关系都还不错。可那助理却在这时候也接话说:
“哎呀你们不知道每个公司都需要花瓶摆设吗?那是公司形象。世纪新城的竞标场上你们就该见识到花瓶还是有威力的,不然怎么能得到投资商的认可?”
“都少说一句吧,好歹安组长也是安总监的妹妹,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又怎么样?不是我们在这里撑着,这个公司早就垮了,惹毛了我,我不干了,我倒要看看这里没有我这个做效果图的,这公司怎么办。”
“……”
安以然笑了笑,脸上表情冷冷的,拿着文件走回去,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她看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是要逆天了啊。
“哌--”
一沓文件甩在桌面上,设计部的人都看向她,微微愣了下又无所谓的笑笑,大概是她平时真的太好欺负,个性太温软,这就是真怒了也没人真放在心上。
安以然冷笑道:“都是有功之臣啊,三人行非你们不可了?你们才做出多少点儿成绩就这么自得自满了?一张张嘴巴嚼小话那么厉害,世纪新城竞标当天怎么不上台去表现表现?那才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呢,都在这小小几十平的办公室吵吵什么呀,不觉得委屈嘛?我们公司地儿小,也容不下各位大佛,所以,别再我跟前放那些没用的屁话,爱走不留,全都给我滚蛋最好!”
“安组长,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设计部是安总监一手成立的起来的,你算什么东西呀?你让我们走就走,你真当你自己是哪根葱了?”做效果图那女的一说话,一片的附和声。
“我哪根儿葱都不是,我是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最大授权者,公司注册的名字是我安以然,需要我把营业执照翻出来给你们瞧瞧吗?平时你们没上没下就算了,今儿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我就把我的意思说明吧。你们,都给我滚蛋!”
安以然下巴微微上扬,脸上表情冷冷的,声音照样还是细细软软,可语气却是冷冰冰的,配上她脸上的表情,竟有丝冷艳的美,强势得令人不敢直视。
设计部的人都怔愣住,大概这时候才开始意识到小白兔急眼了,这是怒火中烧,大抵都是认为她这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想挽回自己的面子。
助理最先反应过来,忽然笑着说:“安组长,你可别忘了,我们要是真走了,公司也就完了,你不是不知道公司如今就靠我们在撑着,你逞什么能啊?”
在坐的人又笑起来,大抵是这一局扳回来,气焰都高涨了,更甚方才。
安以然脸上表情依旧冷冷的,在靠近她的一排人身后来回走动着,淡淡的笑着,手机拨了小赵儿的号码,小赵儿立马出现。
这家伙还纳闷儿呢,就在公司还需要打电话?一走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立马收起嘻嘻哈哈的笑严肃的走安以然身边,头儿在设计部受的窝囊气他是看得最明白的,早就劝过她跟老板建议把设计部端了,留着有个屁用。
“头儿,你吩咐。”小赵儿道。
安以然微微侧身道:“让季若素把上个月的报表拿过来给他们看看。”
“是,我马上去。”
小赵儿立马跑财务把季若素叫出来,返回去时候又叫上了策划组的人,策划组目前规模有点庞大,主要是他们接的项目越来越大,原来的人手无疑是不够的。而且他们的策划公司目前已经初具规模,各部门都在完善中。
策划这边的人都比较感性,说直白点就是比较有人性。平时安以然待大家不薄,这些姑娘小伙子们都是性情中人,当然会记得实实的。头儿受设计部的气,早就想出替她出气了,小赵儿今儿一喊,大家伙儿都丢下手头的事直接跟了过去,那样子感觉就是去打群架的,声势颇大。
安以然结果季若素的报表,余光冷不伶仃带到会议外的众人,瞪了眼小赵儿,这家伙尽多事。
报表扔桌上说:“都看看,这是这两个月的财务表,设计部的从上上个月就入不敷出了,上个月的收入总共还不够发你们工资的。我要是再留得你们,才是公司的不幸。你们得看看清楚,别还活在梦里头,三人行早就不只是家设计公司,策划组迟早会刷新你们的成绩。安总监以为我在闹着玩儿,你们也这样以为是吧?都看看,看看我策划组这两月的盈利,都看看呀,愣着干什么?”
都不信她的话,安以然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除了会嚷嚷胡闹外,能做得成什么?当初安总监可是动了好几次念头要把策划组给端了,如果不是老板拦着,如今还有她说话耍横的地儿?
助理开始翻了翻,渐渐的脸色变了。做效果图的女的也抢过去看了下,所有人都传看了一遍,安静了,数据明明白白的搁在那,没有别的原因,从安以欣没来公司之后,设计部确实一个方案都没接。总算明白安以然这是在赶人,不是在说笑。一直亏空的部门,哪家公司都不会留着。
“都看清楚了,什么时候交辞职信?”安以然把后路都给封死了,她并没有开玩笑,安以欣回来她想她也能理解,以三人行目前的名气,要招到优秀的人进来,还是不难的,只有失业的人没有招不到员工的岗位。
顿了下,又补充道:“我希望你们尽快,在安总监回来前你们都走干净最好。”
助理脸色白了白,这明明白白就是在赶人了,面上有些难堪,这时候企图拉关系了,说:“安组长,你看,安总监当初好几次想解除你们策划组,可最后都是看在你的面子没动。可现在,我们设计部有一段时间没接项目,没给公司盈利,可你也不能在安总监不在公司的时候把我们都辞了呀,你这做法不厚道呀。”
“厚道不厚道我不管,我只管公司的利益,别怪我无情,哪家公司都不会留对公司没有贡献的员工。”见几人都不说,安以然笑了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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