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副将匆匆赶来,也顾不得让人通禀,匆匆进来道:“大人,咱们是备战还是降?”
“什么备战?什么降?”张坚心里莫名一慌,对着小兵他能够发火,但是对着自己倚重的副将他还是要保留几分面子的。
副将道:“大人,你快拿个主意吧,薛勇带着人把咱们平州包围了,现在已经要攻城了,说给咱们半个时辰的时间。”
张坚吓了一跳:“感紧给殿下发信号!”
“哎呀,还发什么信号啊,如今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赶紧先投降吧。”
张坚呸了一声:“大家同朝为官,薛勇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来围攻我们平州城!来人,取本将的铠甲来!随我杀出去!”
这声音喊得豪气干云,却听见两个美妾同时喊道:“大人,妾身来伺候您穿铠甲!”
两人簇拥着张坚往房间里去了。
副将眼见着他们离去,心中叹了一声,当日张坚投靠夏王他就觉得不智,但是那时候一城的百姓,保命要紧,只是想不到夏王这么快会兵败,不是败在楚宇手里,而是败在他们自己人手里。
副将望着眼瞬间空荡荡的守备官厅,顿时心中有些难过,转身大步往外面去了。
出门之后,招呼自己的人马:“快随我去擒了张坚,向薛将军献投名状!”
下属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平州城投降敌国、在红谷危难的时候拒不救援的事,都是守备张坚一个人的主意。
他们是军人,军人的本职就是服从命令。他们只知道听上官的话,何罪之有?
“快!别让他跑了!”
副将带着人一脚踹开了内宅院子,果然看见丫鬟小厮们都乱成了一团,而两个美妾也收拾了大包的金银细软准备开溜。
张坚此时不在房中,副将抓住了一个美妾,喝问:“张坚呢?”
“大人、大人、他、他……”美妾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伸着手颤抖地指着后面一处小院子。
副将突然头皮一麻,叫了一声:“坏了!”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大步往小院奔去,身后人马涌涌,而然到底是晚了一步。
就在他们快要踏进院门的时候,嗖的一声响,一支烟花猛地冲向了天空,在彤云密布的天幕上炸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
烟花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消失掉。
副将狠狠地削出一刀,将门口的小石狮子削掉了半个头,快步进了院子,然而却没有看到张坚。
“搜!”
院子不大,很快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是雪地里的脚印一直通到屋子里,可屋子里就是没有人。
“一定是有暗道。”
副将咬牙切齿地将一扇屏风踹翻在地。
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有人叫道:“在这里!张坚在这里!”
副将带着人快步出去,就看见前面几个人将张坚从一片假山石里拽了出来,狠狠地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