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格格要用宋家、汪家的当铺开赌场,众人都是惊异不定。他们都是京师合法商人,这般做可是要犯法的。暗香却心知格格深信邪不压正,断不会做这种违法事情。她之所以要这么说,必是想到奇计了。可暗香一时半会却猜不透格格的心思,只得恭候聆听。
洛青松凑趣说道:“妹妹要开赌场我最喜欢,其他的不说,我帮衬妹妹一些帮中弟子,谁要在赌场捣乱,我第一个打断他们的腿。”
格格却对暗香说道:“让掌柜上热菜罢,我们边吃边聊。”
暗香答是,下楼吩咐金掌柜去了。顷刻间,热菜陆续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眼见酒席开宴,隐隐听见楼下吆五喝六赌酒声。格格对宋晨和汪敬说道:“若晴对他们情同兄妹,宋小哥和汪爷不会计较让他们两个坐下吧,”格格嘴中的他们自然是暗香和金缕。
宋晨和汪敬自然说好。暗香和金缕连说不敢,却又不能违拗格格的话,略斜着身子在下首坐下。
众人进了一杯酒,吃了些菜食,但都惦记格格刚才的话,有些了无兴致。一阵沉默之后,格格方才说道:“《孙子兵法》上说:敌力不露,阴谋深沉,未可轻进,应遍挥其锋。又说:军旁有险阻、潢井、葭苇、山林者,必谨复索之,此伏奸所处也。”
暗香细细琢磨格格这番话,但其他人却听得晕头转向。其中洛青松更是嚷嚷道:“我的好妹妹啊,你不出口是不出口,一出口洛兄我就成傻子了。妹妹,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洛兄我的心情,说点我们能听懂的话。成不?”
格格解释道:“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敌人不现身的时候,我们不了解情况不能轻进,又碰见行军路上有险阻、山林或途中状况险峻时,一定要谨慎反复侦探,怕是敌军行埋伏的地方。”
洛青松又道:“妹妹的意思洛兄我是明白了,不过洛兄我还是不明白。这和陈家父子有啥关系呢?又怎样才能解救红翠姑娘呢?”
格格说道:“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我们要引蛇出洞啊。像现在这种情况。洛兄说陈家父子开赌场,有人证物证么?为什么别人对此都讳莫如深呢?参赌的人绝不会向你泄露,不参赌的人也进不去赌场一步。所以我们只能干等在这里,一点进击都没有。若晴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放出风去。引蛇出来,我们好借机歼灭他们。”
洛青松恍然有些憬悟。说道:“不愧是我家妹妹,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妹妹具体要怎么做呢?别的不说,洛兄我这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妹妹只管吩咐就是。”
格格说道:“我让你们放出风去,就说若晴要公然开赌场。他们玩黑的。我们来明的。若晴要他们知道,我有意高价买了宋家和汪家当铺。”
一直没说话的暗香说道:“我们何不借这个机会将计就计呢?”
格格立即领悟了。问道:“陈家的人也到了么?”
宋川答道:“陈家父子轻易不会出面,都是他们的总管赖金出面。之前要签店契的时候也都是赖金出面。刚才,宋川还在楼下见到赖金了。赖金还摧宋川呢,说最迟要到这月底见到卖契。”
格格沉吟说道:“好,我们就演一出双簧给他们看。”
赖金是陈家的老人了,从上上代老太爷的时候就在陈家当差,一直到这辈,赖金依旧是陈家的人,对陈家可谓是忠心耿耿。一年一次的茶会,作为京师新起之秀,陈家肯定是要出面的。不过陈家父子终究谨慎,依旧派了赖金赴会。一来结识一下京师名绅,二来查看一下各行业的动静,看有人是否能冲击到他们的利益。
赖金肩负如此重任,自然不敢怠慢。赖金的老爷子赖善原来是陈家的老厨子,到赖金这一辈,原本也是要做厨子的。只是这赖金长得眉目清秀,又伶牙俐齿,伺候了几回老爷子就伺候到了床上。这一伺候实在让陈开仁浑身舒爽,一高兴,第二日就升赖金做了府内总管。
从那以后,赖金在陈家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只要讨好赖金的人,必然在府内身管要事;不讨好赖金的人,多半做些打杂的闲事。知道陈家底细的人多半清楚,只要笼络了赖金,就等于事情做成了一半。
格格他们进来的时候,赖金早看得清楚,眼见金掌柜将宋川和汪敬叫进屋内。赖金多了个心眼,他笑嘻嘻地走到金掌柜面前,打着哈哈说道:“金掌柜,这几日可忙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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