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当时对孟蝶的情,并不能算是爱,只是正值青春发育期间,对于异性那份朦胧的喜欢。
说白了,就是现在常被人称之为青涩年华的小冲动。
那天,她送了我一支钢笔,据说还是英雄牌;而我,也没含糊,回赠了最珍贵的小霸王。
不过,她没有收,而是执意要我去附近的录像厅,租了一盒录像带回去。
那部电影十分催泪,以至于我们两个抱头痛哭,还许诺十年后再回味。
只是,在初三毕业照之后,她就消失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天空也为我下起了连绵的烟雨。
不得不说,江南的烟雨的确很美,就如无数才子争先描绘一般。
“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黄梅时节家家雨,春草池塘处处花。”
而最让人铭记的,恐怕是杜牧的江南春绝句,尤其是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更是有多种解读。
就在九八年的那个暑假,孟蝶的消失,就像那连绵的细雨,久久萦绕在心头,一片片荡漾开来。
而伴随着那首《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吟唱,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着花园旁的那条小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上涨着。
记忆中,当时的小河还是微微泛蓝的清澈,无数个夏日的午后,都是我们在河边摸鱼掏虾的好时光。
而伴随着水位的上涨,对孟蝶的想念逐渐被淡忘,只有一条条白鲢、花鲢,成了我们最大的兴趣,毕竟味道鲜美。
连绵的烟雨,最终引来了各方的注意,直到相继传来的洪涝灾害报道,我们也开始帮忙着将桌椅板凳垫高。
当河水终于肆意放纵地在我膝盖处驰骋时,我们一片胡同里的孩子们,被集体安排在了唯一的那座四层高楼里。
幸好,小伙伴们都在,加上灌篮高手、西游记、超级玛丽、魂斗罗等诸多的陪伴,我们并没有受到太多洪涝灾害的影响。
开学后,由于学区的原因,加上实行新的教育方案,原本一个小学的同学,被分到了两个高中。
被彻底打散的高中同学们,相继认识了新的同伴,马脸彪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死党。
马脸彪真名叫赵彪,和我就差几天的生日,很不甘的成了我弟,当然这也是后来“拜把子”时定下的辈分了。
说起马脸彪,不得不说他的脸真的很长,和他略显矮胖的身材,明显形成反差。
和他结交也挺有趣的,那是开学报道的时候,我走在前面,他在我后面,两个人默默地穿过了三个胡同口。
那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拐卖儿童犯,但从小看着热血动漫的我,又怎么会没点“自我警觉”。
恰巧在第四个胡同的拐角,我特意躲在一边,等他过来时,伸脚一绊,他就以标准的狗吃屎造型,出现在了我脚边。
就在我得意忘形之际,他快速出手,拽着我的双脚,让我的屁股和石子路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泪水一下子就无法遏制的流了出来,我俩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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