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坚决推辞不肯要,尚金芝还要说些什么,外面墨梅来报:“老夫人,大太太过来了。”
尚金芝连忙把那几张银票塞进了儿子手里,又把他的手按了一按,沈瑞只得拿了,起身向母亲告辞,出门正赶上大嫂田琝进来,又跟她行了一礼才去了。
沈瑞回了自己的院子,把银票放好了,转身进了内院来寻妻子。今天姚玉兰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先前听到丈夫已经回来了,先往婆婆那边去了的时候,就让丫环帮她梳妆打扮起来了。
见果然不多时,丈夫就进来了,姚玉兰连忙扶着大丫头的手迎了上来:“三爷回来了。可用了饭?我让厨房一直煲着汤的,三爷先用一碗?”
沈瑞摆摆手,扶着姚玉兰先坐下了:“我先前跟几个朋友在外面用过了,你先别忙这些,我有事跟你说。”
见姚玉兰脸色有些紧张,沈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兴州新近有家客商贩了些皮货进京,福瑞祥因为没有那么多份额给她,只吃了她一部分货,剩下的一部分,我看着也都是些好货,价格也公道。
你不是有家嫁妆铺子是做的这行当吗,我就跟那客商谈好了,让她不要卖给别人,明天就让你那铺子的掌柜过去把货都拿下来。这时正是皮货好销的时节,赶在年前刚好可以发一笔利市,也给你多挣点银钱好打副新头面。”
先前姚玉兰想着丈夫才从婆婆那里回来,还担心出的这一回事让婆婆恼了她,给丈夫塞了个人过来,一听不仅不是这么回事,反而是丈夫随时记挂着自己。
姚玉兰的心里顿时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当即就让人叫来那铺子的掌柜吩咐了下去,让他明天去悦来客栈找那客商把货都拿下来。
沈瑞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晚上就歇在了正院,第二天中午时使人去探了消息,听到秦云昭那边果然都出清了货,心下略安,正想着能开出什么条件打动秦云昭帮他忙时,谁知道到了第三天,留在那里的人来报,不知道什么时候,清荷坊那三个人已经走了。
沈瑞不由顿足!倒是他想岔了,帮着把人家的货出清了,人家自然包裹一卷就走人,自己这想借力的事眼见着是无望了,还得另外想主意才是。
这边货一脱手,那边秦云昭就将一本京都时尚的衣裙款式画样,连着几份京都特产年礼交给应掌柜一起带回去,她要带了无双往东边白城的龙须港走,赶不回去过年了。
京都到东边临海的白城有一条运河,一路过去水路倒是便捷。偏偏临到年边一路回家祭祖省亲的多,京都的人知道行情,因此早早就定下了船,秦云昭和无双两个现在想临时搭船,竟是没有空的客船出租了。
要走陆路去龙须港,费钱不说,更是费时,秦云昭一时傻了眼,她还当这有后世那种班船呢,谁知道这里为了安全,都一大家子或者十来个熟人、同乡整条船全部租下来的。
这时租不到船,她就只能在京都住下,等到过完年后开运了,才能租船东行了。船坞的管事见她们两个姑娘家不方便,就给她们出了个主意:“要不两位姑娘去问问有没有哪家愿意搭上你们?”
这人生地不熟的,一般人怕多揽闲事,大户人家怕搭上两个姑娘惹出事,无双问了一圈,都被拒绝了。
秦云昭不由有些沮丧,心里估算着是在京都过年好,还是赶上应掌柜,一起先回兴州好,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人一见她过来就往旁边躲去,秦云昭心中疑惑,连忙先追了上去。
那两人见她竟然追来,唬了一跳,立在原地老实给她行了一礼,其中一个嘴皮子溜快地就开了腔:“秦姑娘,这回小的可不是跟踪你的,是我们有事要往白城去,正要上船。”却是上回跟踪过秦云昭的那两名沈谦的手下。
上回秦云昭那身手一抖露,临走时还放了狠话,这两人一时不敢妄动,把那信寄回去后,不久就得了将军指令,让他们暂时先给沈瑞当一段时间的护卫,秦云昭这边若有什么事,他们再出面。
这两人过来码头打前站,不提防正正撞上秦云昭,生恐被她误会了去,所以急忙先躲了,没想到被她觑见追了上来。嘴快的那名护卫脑筋转得也快,急忙就立住不动了,把事情给秦云昭解释清楚。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确实不是来跟踪的,这样一说清,这秦姑娘总不能对他们下手了吧。
秦云昭却是听得一愣:“你们要往白城去?你们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