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可没想过脱身。
她借口路上颠簸,装出有些不是很舒服,又担惊受怕的样子,一到京都就早早上床睡了,只管自己养精蓄锐,落在七皇子虞泽景的眼里,却是女子承受不住打击几欲病倒的模样,倒也没有上前仔细查看。
虞泽景这时心里正欢喜着,经过这一段时日的博弈,如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已经算成功了一半。
先是皇上突然再次发病昏迷,太医查出中毒的痕迹,一番搜查后,下毒之人直指德妃和二皇子虞泽仲,圣谕要将虞泽仲拿入天牢,德妃打入冷宫。
虞泽仲不甘受戮,公然抗拒禁卫军的擒拿,直指皇后和虞泽景两人已经挟持了皇上,圣谕其实是矫诏,并拿出了草诏说明皇上其实有意将大位传给自己,虞泽景用意是诛杀兄弟,欲夺大宝。
一场宫乱突如其来,整个京都措手不及,人人自危。
事发时四皇子虞泽弘正奉令代皇上去太庙祭祀,等他赶回来时,京都四门俱闭。好在沈谦的中军营在城外,得了消息后赶过来与虞泽弘汇合,既进不去,索性据陈平粮仓而守,并发了檄文射进城里,直斥二皇子虞泽仲和七皇子虞泽景是作乱。
如今虞泽景已经关了门把京都城里的几个兄弟都收拾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城外的虞泽弘与他对阵了。意外捉到了姚锦云过来,更是让他坚信,这件事是天也在助他。
虞泽景是只管拿了姚锦云人在他手上就好,独孤玉蝉听说了这事后,却是巴巴儿地赶了过来。如今姚锦云算是落在了她手里,她哪有不好好羞辱一番的道理?
这一次宫乱,莱国公出力不少,独孤玉蝉自然水涨船高,不仅让虞泽景“忘记”了前些时日她闹的丑闻,而且对她更是温存体贴了几分。
相比娘家失势的左湘,独孤玉蝉在七皇子府的后宅里颇有独大之势。因此见她气势汹汹地寻过来,守在“姚锦云”院外的亲兵们并不敢十分阻拦,只敢涎着笑脸先拖住独孤玉蝉,早派了个机灵的去寻虞泽景禀报去了。
秦云昭已经倒头睡着了,却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洗翠焦急地守在门外,浣纱则进了屋里头急报:“主子,怎么办,是那个独孤玉蝉想闯进来!”
羞辱什么的倒是小事,关键是不能让独孤玉蝉发现这主子不是那主子啊!
秦云昭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要是这时候被独孤玉蝉给翻出来,她不是功亏一篑了?可这时候她是不能露面的,也只能指望这两个丫头了:
“我现在只能把门窗都从里面关紧,靠你们跟独孤玉蝉那里闹一闹了。你们只要做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不能让主子再受辱的样子,然后……”
虞泽景青县都不围了,直接让人绑了姚锦云来,要是被大家发现,姚侧妃在七皇子府上是鼻青脸肿受过虐待的,这样的名声绝对是虞泽景不想要的。
要是守卫拦不住独孤玉蝉,只要洗翠和浣纱能拖住独孤玉蝉大闹起来,相信是能等到虞泽景赶过来制止的。
浣纱坚定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外与洗翠通了气,秦云昭则把门窗从里面都先紧紧关好,自己则一个翻身上了屋梁,从承尘与屋顶的空隙中仔细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独孤玉蝉果然被外面的守卫拖得不耐,心气浮躁起来,竖了柳眉厉喝:“你好大的狗胆!啰嗦来啰嗦去,就是不肯放我进去,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扬手中的小皮鞭,就兜头向守卫打去。
守卫不敢反抗,只得拿手臂护住了头脸,不仅手背上被抽得一鞭子皮裂血溅,就是额角也被扫着了一点,一道血迹俨然浸染出来。
守卫敢怒不敢言,独孤玉蝉却直接逼近前来:“我看谁敢拦我!”
她是七皇子的惠侧妃,莱国公的嫡女,她要撞上来,守卫哪里还敢挨着她一片衣角不成?只得被逼得连连后退。
独孤玉蝉昂然从守卫后退时空出的间隙中走进了院子里,一眼就瞧见了立在灯笼下的那两个严阵以待的大丫环,正是原来姚锦云素来都带在身边的。
独孤玉蝉不由傲然抬高了下巴:“姚锦云呢,叫她出来见我!”
洗翠拉了浣纱一起镇定地按规矩行了礼:“惠侧妃,我家主子赶了大半天路才过来,身体劳累,如今已经睡下了。惠侧妃要想叙旧,还请改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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