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给了她家里,昨天还特意又把她引荐给太子妃。
奚怀钰觉得,自己昨天那一举不过是稍稍还了云昭姐的一点恩情而已,何况她也没受什么伤,见秦云昭跟她言谢,就想坐下床来。
秦云昭连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别乱动,你昨天被那女贼运了内劲砸了那一下,内脏有些受伤,先好好将养着。你放心,章婶子那边我已经去人报信了,就说你难得过来一回,我留你这里多住几天。”
见秦云昭帮她样样都考虑好了,奚怀钰更是不好意思起来,转念就想起了向晨峰:“我只不过凭了几分小聪明,倒是向大人……”
想起向晨峰一身是血地拼死拖住那女贼,不让她赶上前伤害渊哥儿和自己的样子,奚怀钰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向大人那里没事吧?昨天为了护住渊哥儿和我,他被那女贼扎了几个窟窿,跟个血人儿似的……”
向晨峰确实伤得极重,幸好华灵昨天也来赴宴了,赶来的及时,华灵说再晚上一刻,真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过来了。
如今向晨峰还在外院的客房躺着,早上醒了一回用了药,又昏睡过去了。
别说向晨峰现在不能挪动,就是能挪动,他为抢回渊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于情于理沈谦和秦云昭都一定要他在这里好好养着。
听到奚怀钰问起向晨峰,秦云昭只捡着好的给她说了,又劝她安心养伤:“你好好将养着,等你身体好了,才好去看看他,到时你就是给他去端茶倒水来道谢,我都不会拦你。”
奚怀钰听说向晨峰只是因为流了不少血,有些亏了血气,心里这才安稳了下来。秦云昭又跟她说了几句,见珍珠已经端了血燕粥上来,忙让奚怀钰安心用餐,自己笑着走出了院子。
一出客院,秦云昭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淡了去。
昨天侯威过去帮了忙,总算一点点找到了线索,今天一早的时候,在京都西城一处破烂的民房里发现了沈琪。沈琪受了些伤,右胳膊被刀划伤了。
其实大夫看过也只是轻伤,只不过暂时不用拿笔而已,可侯威把人一送回武侯府,田琝就抱着沈琪大哭了一场,话里话外倒很是埋怨他们没本事,找得迟了,竟然花了一夜才找到人。
其实田琝见儿子回来了,就是籍着他受的那点伤故意埋怨的。她心里委屈,就要给别人也添添堵,让别人也不好过,沈四和秦氏她奈何不了,还奈何不了这几个侍卫了吗?
侯威带了人一夜没睡,还是赶在五城兵马司前头找到的人呢,这会儿见弟兄们都还不得个好,心里也恼了,当场就摞了话在那里:
“好教大太太得知,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亲卫,可不是武侯府的家奴。大太太既然嫌我们动作慢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便不凑上来就是!
横竖发生这样的事,五城兵马司找上个五六天,总会找到人的。大太太手下的家奴想来更是能干,虽然没能护住府里少爷,但是找人定是快的,指不定小半天不要,就能把府里的少爷找回来了。”
侯威图着痛快把话说了,兄弟们心意大畅,甩手就出了武侯府的门。
等到回来,侯威这才想到有些不好,再怎么样,那边也是国公爷的父兄,自己这一番话虽然与兄弟们都出了气,却挑唆的两边关系更不好了,国公爷夹在中间难做人。
侯威忙找了银沙说了,让她给夫人禀报了这事,自己先来请罪,就是国公爷要罚,好歹有夫人在那边能够劝上一二。
秦云昭听了当时的情况,不仅不罚,还一个人奖了二十两银钱,侯威那里奖了五十两银钱,发了话下去:“一是你们辛苦了,这是你们该得的,二是你们做得很好,我们国公府的亲卫,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就能当奴才随意辱没的!”
侯威这才安了心,高高兴兴领了赏下去休息了。
秦云昭却是心里不舒坦。她本来在府里不用去婆母面前立规矩,没有妯娌什么相邻住着起龃龉,应该是很舒心的了,可有人见不着她这边好。
上回是那沈璇眼皮子浅,眼红她那几样精致首饰没给自己,纵狗想吓唬毅哥儿和渊哥儿,这回又是田琝只想着自己儿子的命,不计后果偷带了贼人进来,差点就让渊哥儿被掳走。
沈谦顾着兄弟血缘,让自己的亲卫帮着找回了沈琪,还要挨那边故意埋怨几句。那边时不时的如癞蛤蟆爬到脚背上,虽然不咬人,却是恶心人,教她出手教训也不是,不出手又心头老起暗火。
这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