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顼心知,此事是自己错了,哪能惩罚向皇后,便一直道歉,但向芯儿一连两天,都没有给赵顼好脸色。
向芯儿之所以如此生气,乃是因为先帝早逝,享年三十四岁,很大原因便是因为身体过于疲累。
故而太皇太后、太后早有交待,必须时刻警惕着官家的身体,绝对不能令其出现任何意外。
向芯儿作为后宫之主,照顾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夫君,还有大宋千千万百姓的官家。
而赵顼突然任性了一下,自然让她很是生气。
翌日,近午时。
天气凉爽。
一辆马车驶出了皇宫。
马车上坐着的正是身着便装的赵顼和大宋皇后向芯儿。
赵顼看向一旁还有些生气的向芯儿,笑着说道:“芯儿,今日朕可是瞒着她们三个带你出来玩,高兴点嘛,朕知道错了!”
眼见向芯儿没有理会自己,赵顼突然坐到向芯儿的一旁,然后一把将那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
随即,深深吻了下来。
五息后。
赵顼望着躺在怀中的向芯儿,用手指将其白皙脸颊处的一缕长发搂到一边,笑着说道:“还生气吗?若生气,我就继续了!”
“烦人!”向芯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
片刻后。
赵顼朝着马车外喊道:“徐虎,这天气尤为适合吃火锅,你推荐一家火锅吧!”
自从有了辣椒这味左料后,汴京城中吃麻辣火锅的百姓络绎不绝,几乎每一座酒楼茶馆都供应上了火锅。
宫廷的火锅虽好,但少了民间的那种烟气气与特殊的味道。
徐虎想了想,说道:“公子,城南有一家黄四娘鸳鸯锅店,此酒楼虽然才开张了两个月,但特色明显,食客络绎不绝。一锅两味。一味甚辣,被吃过的食客誉为汴京南城最辣的火锅。一味甚香,乃是用老母鸡和枸杞汤熬制而成,非常滋补。并且这里的菜品非常丰富。除了您经常吃的肉类外,这里有波棱(菠菜)、莴笋、冬瓜、山药、紫苏等多种蔬菜……”
徐虎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为了能让官家总能品尝到美食,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老饕。
赵顼看向向芯儿,道:“这家如何?”
待向芯儿点头后,赵顼才朝着外面喊道:“好,就这家了!”
半个时辰后。
三人来到了黄四娘鸳鸯锅店,刚走到门口,便有一股香辣味扑面而来,让人甚有食欲。
“三位客官,里面请!”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热情地介绍道。
徐虎接着说道:“公子,这店还有一个特色,从掌柜到跑堂上菜的都是女子。”
“这倒是新鲜。”赵顼与向芯儿一同进了火锅店。
此刻,大堂已坐了七分满。
赵顼与向芯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去,而徐虎则是坐在附近一桌,一人一锅。
平时,他与赵顼一起,同坐一桌可以。
如今向皇后陪着官家吃饭,他再坐一桌便不合适了,赵顼和向芯儿不好说一些私房话,他坐在那里吃着也别扭。
片刻后,火锅端了上来。
正如徐虎所言,闻着就香气扑鼻。
配菜足足有三十多种,并且商家为了避免浪费,还分了大小份。
赵顼和向芯儿二人皆是小份,将三十多种配菜都要了上来,有好几种配菜,都是二人所不曾吃过的。
这里的酒也很有特色,乃是一种自酿的果酒,甚是甘甜。
不多时,大堂便满了。
热气蒸腾,笑声不断。
赵顼与向芯儿也吃得甚是开心。
就在这时。
向芯儿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方桌子下,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青年男子从腰间拽出一缕黑色长发。
她连忙用眼神提醒赵顼。
赵顼也顺着向芯儿的目光望去。
只见那灰衣男子将长发握于手中,其左右环顾,看没人注意他时,迅速将头发丢进了火锅里。
赵顼和向芯儿微微皱眉,一下子没了胃口。
一旁的徐虎一直都留意着周围,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片刻后。
“砰!”
那灰衣男子拍桌而起,大吼道:“掌柜的呢,让你们掌柜的过来,老子在火锅里吃出头发来了!”
男子手举快子,将长发扬在半空中。
这一举动,让很多食客都停下吃喝,然后在火锅里翻找起来。
很快,一个身穿绿色长裙,年约三十岁,容貌上成的女子走了过来。
“客官,我是掌柜黄四娘,不知你……”
黄四娘还未说完话,那男子便举着快子甩向黄四娘。
唰!
那捋长发以及蘸连的火锅汤水全都粘在了黄四娘的脸上。
“掌柜的,我在你们店里吃出了头发,你看怎么办吧?”男子趾高气扬地说道。
黄四娘拿起手帕擦掉脸上的长发与汤水,面带笑容地说道:“抱歉,这……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们的火锅里不可能有头发的,你……你的这一桌,就当作是免费了,你看成吗?”
“免费?你若心不虚,为何要免费?”灰衣男子蛮狠地说道:“赔钱,老子若真吃了这头发,没准儿还丧命呢!”
这时候,赵顼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黄四娘也太软弱了。
他走过去,说道:“黄掌柜,我刚才看到此人乃是从腰间拽出头发扔进了锅子内,并非是锅子内本来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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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灰衣男子瞪了赵顼一眼,道:“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你们就是店大欺客,我要报官,报官!”
“多少钱?我给,我给!”黄四娘突然开口道。
那灰衣汉子伸出五个手指,高喊道:“五贯!”
赵顼一愣,看向黄四娘,道:“掌柜的,我们三人都看到了,即使报官,有我们为证,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你这样不是纵容这种小人吗?”
那黄四娘张口欲言,还是走到一旁的柜台取钱了。
那灰衣男子不屑地看向赵顼,道:“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这娘们为何不敢报官吗?她是贱籍,就是以前卖身子的,现在虽然开了店,但依然下贱,老子没有将她是官伎的事情抖露出来,已经给足她面子了!”
这时。
黄四娘拿着一张五贯面值的交子递了过来。
那灰衣男子在接交子的时候,突然在黄四娘的手上摸了一把。
黄四娘将手迅速收回,气愤地说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就欺负你,怎么了?你不就是婊子从良吗?当掌柜就自以为高贵了?”说罢,那灰衣男子竟又要朝着黄四娘的腰间抓去。
这时候,向芯儿突然走了出来。
“啪!”
一巴掌扇了过去。
直接将那名灰衣男子扇倒在了地上。
赵顼不由得一愣,向芯儿若没出手,他也会出手。
徐虎瞬间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那灰衣男子捂着脸,高声道:“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向芯儿瞪眼看向那灰衣男子,道:“平生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难道我们女人生下来就是让你们男人欺负的?”
此话,既说给那灰衣男子,也说向太过于软弱的黄四娘。